林载川开了半小时的车,把人带回家。
这会儿信宿已经在副驾驶睡的跟猪一样了,叫都叫不醒,林载川把他放在后背上还一直往下滑,最后没办法只能把他抱上了楼。
信宿的个子跟林载川差不多高,但身体出乎意料的轻,浑身骨头没有分量似的。
每天吃那么多山珍海味,一天顿饭外带一顿夜宵,好像也没有把他的身体养起来。
打开门,干将本来习惯性往林载川的身上扑,发现他怀里还有个人的时候又紧急刹车,警觉地围着两个人转圈,四处闻闻嗅嗅。
它摇着尾巴跟着林载川走到卧室,抬起两只爪子帮他打开卧室门。
林载川走进卧室,把信宿放到床上,拿过枕头垫在他的脑袋下面。
信宿里面穿了一件高领衣服,好像有些不太舒服,微微蹙着眉,伸手扯了一下领口。
林载川单膝跪到床上,帮他把衣服脱下来,脱到一半,下摆刚卷到腰腹的位置,动作稍微停了停。
信宿里面没有穿其他的衣服,毛衣掀起来,就露出一段雪白削细的腰,凹陷下去很明显的弧度,那弧线一路向上没入衣料中,几乎引人遐想。
片刻后,林载川直起身,从衣柜里找了一套干净睡衣,从上到下换到了信宿身上。
信宿无知无觉翻过身,半边脸埋进被子里。
安置好卧室里的人,林载川出门倒了一碗狗粮在盆里,然后走进了客房。
第二天,信宿早上六点醒了过来,天都还没亮,鸡都还没睁眼。
倒不是因为他突然严于律己,而是——
鸡没醒,狗醒了。
干将在他门外狼嚎似的嗷呜嗷呜一直叫,声音震耳欲聋,信宿活生生被前辈的叫声吵了起来。
“………”
每个打工人周六早上被吵醒的痛苦与愤怒都是平等的,就算富二代也不能幸免,信宿深吸一口气,一脸不想活了的表情,痛不欲生地用被子埋住了脑袋。
很快,门外隐约传来说话声,好像是林载川过来了,跟干将说了什么,外面没有了声音。
信宿耳边终于清净了,本来想继续睡个香甜的回笼觉,但是想起昨天林载川说的那句话——“你先起得来再说吧”。
他不知道从哪儿生出一股志气,竟然身残志坚地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信宿走下床,低头找拖鞋,然后才发现他的衣服换了,现在穿的是一身蓝色棉质睡衣。
……是林载川给他换的吗?
好像也没有其他人了。
信宿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掀开睡衣低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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