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但……但他懂得武功吗?他是富贵人家的公子,要是受了伤,受了伤……
“你以为我们不敢?”地痞流氓怒道。liang“你插手,是坏了咱们的规矩,你要让开,咱们也不为难你。”
聂七的右手动了动,左手开始拨弄起佛珠,一颗又一颗缓慢而专注的数着。
“打了人,可就不能再收保护费了,也不能再为难这位姑娘。”他沉声说道。
“啐!你以为你是谁啊?”一时气恼,出了一拳,打在聂七的身上,见他一点也没有打算还手,众人互望,暗地松口气。“嘿,原来是不会打架的公子爷儿,你若愿意为她出钱,咱们一定不为难。”方才还以为他是练家子呢。
“不,”余恩叫道:“我没有这钱,也不需要旁人来为我出。”
“可恶!敬酒不吃喝罚酒!”示意同伴出拳打人。
拳头狠狠落下来,余恩倒抽口气,使劲想要推开他,却发现他转过身,双臂将她护住。
“聂……聂公子,您让开啊,他们要找的是我……”他没抱住她,只是圈住她的身子,让她难以动弹。他俯头挡在她的脸侧,她几乎可以闻到他身上男人的味道。
“聂……聂公子!”她低叫,双掌想推他,偏偏动不了他分毫。
拳头落下,尽打在他背上。她的心跳急促,怕他就此被打死了、打晕了……
“别叫,这点拳头对我还不算回事。”他在她耳边低语。
“可……可是……”天啊,从来没有人!从来没有人为她做过这样的事,她要怎么还,才能还清这笔债?
忽地,她伸出双臂,拚命张开手掌,试图环住他的背。推不动他,就算打在她手上,也算是少欠一分情了。
“你干什么?”聂七薄怒,欲抓回她的手臂,瞧见她眯眼瑟缩了下。
一抹怒火立刻从胸腔之间燃起,不由自主的捏碎一串佛珠,旋身欲踢,却见欧阳下手更快,将他们踢离了小巷之中。
“爷……”欧阳呆了呆,瞪着地上尽碎的佛珠;那佛珠跟着七爷十年之久啊,有佛珠随侧就不曾见过七爷发过火或者打起架来,怎么……
“受伤了吗?”聂七急问,看着她皱着脸弯着手指。
“我想……还好吧。”有些痛,但对于作菜应是无碍。
“要不要给大夫瞧瞧?”
“啊?不,不必麻烦了。”余恩抬起脸,充满感激的笑了笑。“多谢公子相助,要不是公子,我怕……”
“怕是早就被人打倒在地。你既然知道自己无力对抗,为何不先虚应一番再作打算?”他怒道。
“再怎么虚应,迟早也是要打,早打晚打,还不都一样。”
“所以你就甘愿让他打?难道你不曾想找人帮助吗?”难道就不曾想过向他求助?
一年来他日日在此吃粥,从未发现她被人欺负。他眯起眼,熟悉的怒火在心口流窜,来得又急又快,彷佛十年前的那一日。
“找……找人求助?”连想都没有想过啊,她低下头,像在自言自语:“找人救命,是欠了一分人情,要还……不容易……”
“你——”来找他啊,就算交谈次数屈指可数,若有什么不平之处,也可以来找他啊。
“总之,是多谢公子相助,您……可没有受伤吧?”她有些担心的问。
“我的身骨可比一个女人强太多了,挨了几拳就叫痛,岂不让人见笑。”他没好气的说道。
“那……那我该怎么报答您呢?”
“报答?你以为我救你还要讨赏?”
她闻言一呆,差点脱口而出说道,救人,不都是要讨赏的吗?但见他脸色,就不由自主的把话吞回嘴里。
他瞪着她,读出她的想法。“欧阳,送苗姑娘回去,防着那几个地痞流氓再回来。”气恼她,也气恼自己,瞪着地上佛珠半晌,才转身离开。
余恩目不转睛的目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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