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安家宜得知蓝玫瑰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时,他竟然暗自欣喜,开始卖起了关子……
蓝玫瑰对这种传说之类的东西并不热心,她正低头准备夜间要查房用的记录档案。
安家宜只好说:“迪巴克医生,后半夜的时候,经常去太平间里睡觉……”
蓝玫瑰并没有感觉很惊讶:“他去太平间里睡觉怎么了?那里的值班室不是有多余的床铺吗?”
蓝玫瑰又不太在意地反问……
这时,安家宜很神秘地趴在蓝玫瑰的耳朵旁边说:“他可不是在值班室里睡觉,是在冷冻尸体的抽屉里……”
蓝玫瑰瞬间抬起头来,惊讶地张开嘴问:“啊!冰柜里的抽屉能睡觉吗?那不冻死了吗?”
这回,安家宜的八卦终于达到了一定的效果,心里有点儿小雀跃。
他只好向蓝玫瑰解释:“三年前,咱们医院丢过一具尸体,闹得沸沸扬扬的。”
“尸体怎么会丢?”蓝玫瑰不咸不淡地问。
“这具尸体是准备解剖教学用的,刚送来没几天,那时候,也是快进入金色的秋天了。”
安家宜讲到这里,从衣兜里掏出两块口香糖,递给蓝玫瑰一块。
然后他又接着给她讲:“当时有几个像你一样新来的医生入职,主任医师要给他们做解剖演示。”
“主任医师到地下室领取尸体的时候,发现尸体已经不在停尸柜里了,他翻遍了整个医院也找不着,就报了警。”
“地下室的钥匙有两把,太平间的管理员和当时的迪安老院长各有一把。”
“管理员老蓝师付当时请假在外面,也就是说,他不在医院,疑点自然就落在了迪安老院长的身上了。”
“这时,蓝玫瑰禁不住打断了安家宜的话:“迪安院长?是不是我们现在迪巴克主治医生的亲戚啊?”
“你可真聪明,就是迪巴克主治医生的爸爸迪安院长。”
“消息传到外面,谣言四起,有人说迪安院长一直从事贩卖人体器官的勾当……”
蓝玫瑰听到这里,竟然扑哧一声笑了说:“这种用于解剖的尸体,哪还有什么值钱的器官,要卖也只能卖给孙二娘了。”
安家宜只好摊开两只手说:“可大多数患者又不懂这些,于是越传越邪乎。”
“还有人传言说,迪安院长,是利用尸体,做新型药物的一种培养基因。”
“更有甚者,宣称某位有钱的大人物得了一种头痛病,只能吃死人的脑子才能缓解。”
这时,蓝玫瑰禁不住插嘴:“是纽约市的那个特别有钱的市议员吗?”
安家宜摇摇头:“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
“咱们医院要专门给这位有钱人提供脑子,纸里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这时,安家宜急速嚼了几下口香糖,又接着讲:“不小心被什么媒体给知道了,迪安院长百口莫辩,索性一死了之。”
“他就死在停尸房里,穿着整齐的黑色葬礼服,好端端地躺在丢尸体的那一格冷藏柜里……”
“旁边有一封遗书,大意是:我弄丢了一具尸体,现在我用自己的还上,用于学生解剖。”
听到这里,蓝玫瑰身上一阵发寒,不禁问:“迪安院长的尸体现在还在吗?”
“当然不在停尸房了。”安家宜诡秘地一笑,接着说:“发现院长的尸体后,大家唏嘘不已,才知道,大家冤枉了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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