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大工程可不是你说停就能停的。
施工人员当然心里乐意,他们在接下来的日子可以喝喝酒、打打牌,实在是闷得慌还能去爬山涉水笑看风景。反正做不了事情又不是自己的原因,更不会因此影响到个人的收入问题。
要不说老天爷都是公平的对待每一个人的嘛,这下子就轮到了搞工程管理的头头们赤膊见阵的时候。这些连平日里打麻将时小算盘都是啪啪作响的人,不可能对于停工一天所损失的金钱数额还不清不楚的。所以在闭门开会讨论的时分,整个房间像是一个冒着热气的巨大锅盖一般,使得里面的人全都有些躁动起来。
最终这群头头们都是摆出素常难得一见的笑脸来,拎着些个小礼物在寨子里四处拜访。凡是见到了面上历经岁月风霜皱纹刻画愈深的老者,他们脸上的笑容就愈的真诚起来。
要说山里人就是朴实,见了别人热情心里便过意不去,便极力的施以援手。所以这群求贤若渴的工程队的头头们四处打听之下,事情果然是初见端倪——有人推荐出一个青年道士出来。
这个道士姓徐年龄大概二十**,也不是这个安田寨里的人,其实他的住所离此地还有着相当远的路程。当然头头们认为这些都不是问题,唯一一点让他们不太满意的是听说这人有些年轻。
要说头头们这么想自然是有着他们的道理在里头,再者希望找个有经验的想法本来就是人之常情不足为怪。因为在许多人心目之中都是有着这样一个根深蒂固的观念存在。道士这个职业就如同和看中医一样的,胡子的长短和能力的大小是成正比的关系。
也不知道那些管理工程的头头们给出了什么的承诺,总之那个徐姓道士还是被专车接了过来。
徐道士过来的时候已是到了中午时分,接下来的工作自然是吃饭为主。待到酒饱饭足之后还喝了一杯茶,这才在众多看客的左拥右护下过去看现场。
要说这道士秉着‘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精神,其表现也算是可圈可点展现的相当专业。他到了这地方后,先是在湖边的周围转悠着看看环境。后来在远观那直冒黑泡的位置和大口大口的嗅着这种刺鼻的气味时,好像是觉着还有些不过瘾般的,就叫人找出条小船来说是要去那美得直冒泡的地方去细细品味一番。
这小舟之上统共就两人,到达那个位置之后,连久经战阵的划船的老大见了这些个黑色不断翻腾的泡沫心里都是害怕的麻。那徐道士则是不管这些,他在船头蹲坐着用眼睛一眼不眨的观察那冒出大团黑泡的地方,一会更是做出匪夷所思的动作来,竟然就直接趴在了船头瞅着向下细看。
听到这里,我不禁在心中分析这个徐姓同行的这种行为。到底是专业的居多呢,还是表演的成分居多?要真是表演给大家伙看看的意思呐,自己倒是极为佩服他的胆量。想想,要是正在水面观看的时分,水下要是真要是有个巨大的水怪,两个这么一凑过来面面相觑,那怪物当时还不得笑出来,这不是蛇头上飞来的苍蝇——自己送上来的食物嘛。
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插话道:“后来呢,那道士看看就离开了,没有使用什么法术?”安小雅同学见我问回答道:“当时我见这道士就只是低头看看,没见用什么法术。对了,他还用手指头去接触湖水后放入自己的嘴里像是在尝味道。”自己听到这里就明白过来,原来这徐道友修习的是表演专业滴。要不然又不是水质检测员工作干嘛非得去品味一下呐,这不明显就是愚弄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嘛。心道:“可怜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这些精髓,现在几乎就和社会上的骗子一类画上等号了。”于是便不再吭声,继续听她叙述下去。
接下来好不容易等那徐道士勘察完毕且上了岸后,就在大家都以为他应该讲出些什么情况的时候,就见那人像是有根本不着急开口的意思,在仰观了一阵子天色后,居然掐指心算了起来。
过了会徐道士才坦然面对那些管理工程的头头们,对准自己投过来的热切目光。说道:“我刚才很仔细的看了下,这下面真的是有不好的东西在里头。这种东西很是凶残,幸亏你们停工的早,还没有闹出大事情。要是再晚点,说不准真要丢几条人命在里头。”
那些头头们听了脸都是吓白了,在他们看来人命不仅仅的有着关天的内容,更是与着自己的前程有息息相关的必然联系。所以都是当即表态,只要是能把这东西给除了,其余各方面的问题好商量。
徐道士听了这些自然是有着春风拂面的感觉,不过不知是否因为还想在混吃混喝的捞几顿饭局,所以依旧是愁眉不展的说是这两日气氛不对要后日才能开坛做法。俗话说‘术业有专攻’,那些头头们见状也是病急乱投医的心态,只好默认了。
终于到了徐道士专场表演会的日子了。
到了早上**点钟的样子,绿竹湖畔上到处都是黑压压的准备着看直播收妖过程的热心观众。道士吩咐的香案桌子、用具等等东西,早就安放在了一个临湖地势较高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否有怯场的因素在里边,主角就是迟迟的不肯登场亮相。早就望眼欲穿等的有些不耐烦的群众就此热议了起来,各种杂乱的声音的响起使得这个原本安静的山寨竟如同赶集一般的热闹。
终于在千呼万唤之际,徐道士可能是怀着‘丑媳妇早晚也得见公婆’的心里,架不住几次三番的不停催促还是闪亮登场了。就见身上已是换作了杏黄色的崭新道袍此刻手持乌木宝剑的他,摆出气宇轩昂的气势来,连同走路时分都是一步三摇的向公众展示着一付仙风道骨的摸样。
待到徐道士踏上香案前垫脚的模板时,周围无数的眼光霎那间都是关注的落在其身体之上,没有人愿意错过这种精彩的时刻所以都不说话了,整个湖边已是鸦雀无声全然安静了下来。
见这徐道士先是左手持剑右手竖掌向着四方躬身作礼,同时口中还念念有词。待到作礼完毕,他就不紧不慢地拿起桌案上的一大张绸布做成的符箓先是用裁好的粗铁丝穿上,又掀开一个金属饭盒把符箓放入里面不知名液体浸泡了下。而后拿出来就从旁边拿过防风打火机点上,口中念叨不停随手就把它丢入了湖里。看样子这种液体应该是一种油类的东西,因为那张符纸漂浮在湖面之上竟然还在剧烈燃烧着。
我听安小雅同学讲到这位道友居然还用上了打火机之类的现代手段,连扔飞符箓都是不会。不由暴汗,心道:“难道这位道友真的是江湖上混口饭吃的玩意?嗯,还是不要先做论断,接着听听看。”也就没有打断她说话。
这符纸直到烧没了,湖面上都是没起什么变化。紧接着徐道士又是照前样连扔了两道符箓在湖里边,在扔第三张符箓的时候还跺脚大喊了一声。
也不知道到底是这符纸是真的作用,还是徐道士最后这一嗓子起了关键的效果。反正这时就见湖面那些黑色冒泡,像是被他的精诚所至这种精神所感动般的,转而向着香案的方向缓缓的移动过来。待到与之距离二三十米的地方,就不再向前停止不动了。
这时徐道士先前喝的那些茶水这时都是在额头处变魔术般的渗了出来,面色就有如打上许多粉底般的变得惨白起来。虽然如此他犹自是拿出虎瘦雄心在的气势来,拿起一张符纸擦亮乌木剑上的铭文后。持剑遥对湖里深处不停冒泡的地点的同时,就此瞑目且在嘴里像是反复不断的念叨着一种咒语。过会,突然嗔目大喝一声:“开!”
估计可能是这道士的态度过于恶劣的缘故,他的这种语调别说是妖怪就是人也是受不了啊。要是现在站在这妖精的立场,还不得心说,你这大清早的一直召唤着不让睡觉也就罢了,还特莫命令叫我‘开’!老子又不是开锁匠没有这种本事,你让我开屁股咋的,到底怎么去开?
紧跟着这声大喝的声音在湖面之上悠远的传送开去,刹那间那湖里冒黑泡的地方就如同烧开了的水一般,呈喷泉波浪状的剧烈地涌动了起来。那种极其难闻的刺鼻味道此刻愈的强烈了起来,随之一阵阵黑雾状的云气向着湖面逐渐浓重的透散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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