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本以为今天会是个普通的休息日。
她和姐姐宫野明美一道出门逛街,明美突然接了个工作电话,抱歉地表示要去忙工作了,希望妹妹能自己回家。
对于组织成员来说,休假时突然被上级一个电话call去干活,再寻常不过了——这一加班现象在其他高薪行业中同样存在,组织的工资更加可观,对员工的要求也更高,相当公平。
雪莉习惯了,当即表示理解。至于姐妹两人原计划要看的电影,推迟到下次再看。
她给司机打电话,走到附近的路牌底下等车。
五六点钟,正值晚高峰,主路段堵得厉害,车流像是慢慢移行的蚂蚁。
其实她这种级别的研究员,出于安全和监视的双重目的,出门怎么样都该有一两个安保随行;可被安保员跟着,又有种束手束脚的不适感。
雪莉向boss提过这件事,小心翼翼,态度试探。
没想到,对方漫不经心地同意了,似乎完全能理解她的心态,又补充道:“去东京之外的地方,还是要带上的。”
boss向来言出必行,不管是建玩具厂还是冲刺诺奖,小事上自然也不会食言。从此,宫野一家的日常出行不再时时刻刻被监视跟从。
“我们是沾了志保的光。”宫野艾莲娜笑着调侃道,“有时候觉得,那位先生是不是把你当成亲妹妹,要什么给什么。”
雪莉知道boss总为自己开绿灯。
她尚且年幼的时候就拥有了酒名代号,不想出国学习大学课程,出门不想被跟着……许多要求,合理的或是稍有得寸进尺的,都一一得到应允。
boss偶尔抽出时间探望她,聊天、询问近况,甚至会陪她玩不规则拼图。
与此同时,对方在她身上寄托更大的期望,是理所当然的事,雪莉自己也认同。
boss在这方面语言技巧精湛,从来没有明说这一点,可话语处处带着暗示,令她不由自主地想——‘究竟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能满足那位先生的期待呢?’。
某天睡前,雪莉突然想到这方面,开始思考,一开始的猜测还比较正常,后来越想越觉得绝不能以常人思维揣测boss心意,于是得出一个自暴自弃的结论:以boss的那神来一笔的思路,很有可能要求她去拍第二支扭扭车广告片……
不会吧……不至于吧……
雪莉很困,慢慢睡着了,梦里全是躲闪摇的绿嘴唇阿卡鱼和青蛙侠。
“把公主还给我,阿卡鱼!”
“青蛙侠,你再不走,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你当我会怕你吗!”
……
次日醒来,雪莉精神恍惚。
刷牙的时候,她想:“万一第二支广告片要我出演呢?”
换衣服的时候,她想:“非要出演的话……公主没戴面罩,能不能让我演青蛙侠?”——其实穿着裹得严严实实的战斗服,也还好吧?
雪莉做好心理建设,走进实验室,check邮件的时候,发现boss给大家发了kpi邮件。
前面是因人而异的sci刊发指标,还算正常,起码专业对口,虽然组织研究所不是什么正经研究院。
邮件的最末。
【……计划五年内获得诺贝尔奖,务必好好努力,早日获得提名。】
雪莉:“?”
雪莉呆住。
诚然,每一位科学家都向往着诺奖,每一位努力学习的高中学子都希望能够被名校录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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