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皇将网中人背到营帐之中,运气抵在他的后心为他疗伤,随后割开手腕放满一碗血。
嗅着浓烈而熟悉的血气,网中人顿时又惊又怒:“你做什么?!”
“这比伤药管用。”永夜皇将碗递到网中人面前,见他迟迟不接,又往前送了送,“不喝吗?”
网中人别过脸去:“不需要,收回去。”
永夜皇眨了眨眼,毫不心疼地说道:“不需要,那我倒了?”
不等她做出倾倒的动作,网中人夺过药碗一饮而尽,入口的血液化作一股力量,立刻开始治愈他沉重的内伤。
“这才对嘛。”永夜皇接过药碗,将其化光收起,“流出去的血,哪有收回的道理?”
网中人厉声威胁道:“下次你再这样自作主张,我就抽干你全身血液!”
“好凶。”永夜皇抹过手腕,红光一闪之后,伤口瞬间愈合,“到底谁才是帝尊?”
网中人忍不住冷哼一声:“你想拿身份压我?”
永夜皇戴上桌上的手甲:“没,我只是在想,大名鼎鼎的永夜皇受魔欺负,万一传出去会不会被别人笑……”
“谁敢笑你,网中人就割下谁的舌头!”
永夜皇哭笑不得地扭了扭手腕:“那还真是多谢你了呢,妖神将。”
“你的伤怎样了?”网中人打量着永夜皇,“为什么我看不出你的伤势?”
永夜皇无奈地笑了一声:“这么容易被人看出,吾就不是永夜皇了。”
“那你不为自己医治?”
“吾会,你先休息。”永夜皇提刀走出营帐,坐回龙晶王座之上,运转血源修复伤势。
万里边城之上,铁骕求衣下去养伤,赤羽与欲星移观察着永夜皇,却是没能看出她的伤势。
赤羽只感觉一阵不可思议:“中了一气化九百,竟然还看不出伤势……是当真只有止戈流能伤你,还是你在隐瞒伤势?”
欲星移挪开目光,看向赤羽:“赤羽军师,黑白郎君的出现是否与你有关?”
赤羽走离城墙说道:“吾已经解释过,师相忘记了吗?”
“虽然鱼的记忆不长,但我还没完全失忆。”欲星移微抬执有如意之手道,“我只是不记得,赤羽大人有通知过神田京一,更不记得军长派出过逍仔。”
赤羽执扇轻笑了起来:“呵呵呵,谁说鱼的记忆不长,师相可是记得分毫不差啊。”
“看来我不仅做人失败,做鱼也不算成功。”欲星移装模作样地感叹一声,“不管做人做鱼,体会不到真诚,感觉可是不太妙啊。”
“既有默契,何需多言?”赤羽用折扇敲打着掌心,“若无默契,无须多言。”
“哎,看来我真是做人失败。”欲星移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只是赤羽大人是怎样肯定,出战的人会是网中人?”
“智者的心思大致相同。”赤羽笑得意味深长,“永夜皇也是一名智者啊。”
“抓准吾会放水,算计本皇的爱蛛。”永夜皇抬眸看向空无一人的城墙,“若不是动手的人是铁骕求衣,这一箭,吾该要你的命。再有下次,别说是忆无心,就算黑水城的人都来,本皇也照杀不误!”
“那一箭伤到了军长的心脉。”欲星移心有余悸地说道,“我们差一点就失去了一名同志了。”
“这是她的警告,不准我们再对网中人下手。”赤羽将目光投向远处的妖魔海,“(俏如来,你的计划进行得如何了?)”
一座避尘深山,隐藏着神秘的聚落。金雷村,罕被外界所知的名字,久不见外人到来,却在近几日迎来了魔世与人世的访客。
时入子夜,金雷村之内,不见丝毫人迹,空荡的祭坛,风雨欲来。俏如来缓步而来,为取镇压凶神的紫金钵,他将于子时为金雷村斩杀传说中的凶神。
分析出阵法的奥秘,俏如来一步踏出一金印,环步祭坛,拈指念咒,步下的金印冲出金芒袭天,结成法阵。
“(嗯……这凄楚的感觉……莫非是……白蛟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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