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听着大嫂唠叨,一边觉自己已然是听得头大如斗了。一直昏昏沉沉的都有点分不清方向的感觉,然后,总觉得自己要做点什么,终于聚集起全身的力量,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很不幸,我感冒了,大嫂不能置信,一个人会如此弱不禁风。
大嫂虽在十分的难以置信,却也将我捂得严实。左右烧了一碗姜汤予我喝了。那汤着实辛辣。给逼着咽下去,喉咙一路烧着发热。一点糖都未放。不过我还是装乖,只想早点逃离刘嫂的热心。
勉强打点起精神来应付她,心里却暗暗想着,这个难受的感觉如些的真实,难到又要毒发。这几天我都忘了,我身上的毒还没有解。不过,好像是我糊涂了,那毒不已经被宇文承祉解开了吗。看来,我确实是给这些惊变惊得有些变傻了。
大嫂拉着我的手,又拿来了针线,一边做手里的活计一边同我说话。我瞥了一眼,那是一件半袖的衣服还是我给扯坏的。我不明白,这位大嫂的家境也算得上是殷实,怎么会对一件旧得都发了糟的衣服如此留恋。不过现在我是泥菩萨过河,自身尚且难保,哪有心思到处管闲事,只管裹在被子里胡思乱想。一个又一个的想法被我想得千回百转。
大嫂一直在我说话,不过那话都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什么都没有听清。我不过是不得已要这里装乖,算得上是虚与委蛇。
最后,大嫂自己也百无聊赖了。就放回了衣服。这补这件衣服时大嫂也一直是小心翼翼的。她这个样子其实让人有点赏心悦目。平时呢最太是张牙舞爪。
刘嫂乍然想起还要到地上送饭。就给我找了两件衣服。要我换上。
我顺着她手中拖着的衣服看去。是麻布的两件衣服都是肥肥大大。我原本身上的那件被刘嫂拧了两把已经挂了出去。不得不说的是宇文承祉,开头给我闹过来的两件衣服,丑是丑了一点,但到底还是合身的。而刘嫂现在给我找的两件,里面能进去两个我。乍看就能看出那不是我的衣服。但像是真实偷来的。
但还没有等我说出一个不字,就已经被刘嫂换得了全套。她还笑嘻嘻地夸我俊。
我干干回笑。其实,现在她说什么,我都可以不说话,因为她们都说我是疯子。有时候我就可以有一点儿那个样子。
不过,没有鞋,因为刘嫂的脚太大了,我的那双鞋又因为刚刚跟刘嫂在水里挣扎全弄湿了。大嫂只得又将我按原路扛了回去。但这在她全不算什么事。
被人扛着走路,省事是省事就是太不省心了。唉!
我们路过村口。好些人聚着在晒太阳。热闹又有气氛。是不是热闹的事情都有气氛呢。
我眼尖尖地发现,有一个人我有点熟悉。并且一看到就想要逃。他还不是宇文承祉。而是,被我砸昏的那个人。
此时此刻,他正在村口跟大家讲着什么。随着距离的拉近,那声音越发清晰,其实一开始我就听得很真切。现下,他可不是晕在地下那个不争不夺的善良人了。扶着一只脚,动作甚为的夸张。声调提得悲切。任是你春暖花开,也能给他表白成肃杀寒冬。
我又觉得有点冷。
他言之凿凿,正说着,“那小娘子,可是一个疯狂的姑娘。”
我蒙头,可悲的是。一时不慎我就成了风云人物。又探出头,他正说到兴头,话语去是戛然而止得突兀。目光瞪瞪地由刘嫂到她背上的我。噌一下子蹿了过来。
所有人也即刻都围了过来。对我指指点点,话语缤纷,但都是围绕得一个中心思想,那便是说我是个疯子。
我很想跳下去跟他们争辩。
就只是,我现在身上穿的这件刘嫂的衣服过于肥大。也就意味着。我如果不老实可能会走光。所以,我很老实地向大嫂的身上贴一贴。争取不让大家看到我的脸。刘嫂向大家扬手,扬到一半停了下来。
因为一双手将我接了下来,我刚刚转过目光去观察,一件绿色的外衣便在我宽大的衣服上,很快缠满了一圈,我差点随着最后他打的那个结一道咽了气。对上宇文承祉似笑非笑的眼,我倒是一点也没有意外。
我这一边一个不在状态,他已经拉着我去给大家认识。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找帮凶。
现在,这村子里几乎没有人不认识我了。
大家都没有见过,一下子就将人砸晕的疯子,自然对我观察得仔细。更有甚者,连眼睛都不眨啊。
不过,我想到办法,把嘴巴一扭嘴就歪了,再把目光向右瞥宇文承祉。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从此我就扮成这个丑样子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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