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谈谈。”
月岛星屿的声音无比冷静,表情也极为严肃,但绯红的眼眶和通红的鼻头,却显得他可怜又可爱,整个人充满了反差。
安室透咳了一声,收回目光,对他弯了弯眼,温和道,“坐下再谈吧。”
月岛星屿恍惚了一下,安室透的表情和眼神都给月岛星屿一种很熟悉的既视感。
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坐到了椅子上,安室透正弯腰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
将水壶放回原位,安室透挪动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想问什么?”
对面的男人有着他熟悉的面貌,可是经过这些年的岁月打磨,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但又在不经意间,月岛星屿还能从中捕捉到熟悉的痕迹。
“三年前,阵平哥葬礼那天晚上,是你吗?”
三年前,因为松田阵平的殉职,月岛星屿大受打击,葬礼从开始到结束,他整个人都失魂落魄,游历在世界之外。
那段时间的天气就好像他的心情一样,阴沉沉的,葬礼结束后,他从墓地离开,黑压压的乌云终于不堪重负,大滴大滴雨水砸在地面,很快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雨幕之下。
月岛星屿没有打车,他就这样在大雨中,一步一步的走回了家,落在身上的雨丝冰冷刺骨,就像他失去重要之人的心一样,冷到极致。
大概是淋了雨,又或者是别的原因,他在半路就突然发起烧来,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回到家,在开门的时候突然晕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却是在自己的床上,身上的湿衣物被人换过,整个人被被子裹得严严实实,身上还有些汗湿的黏腻,但烧已经退了下去,除了还有些无力外,完全看不出他昨晚生病过。
月岛星屿从床上坐起来,床边的柜子上还放着一杯温水,旁边还放着拆封的退烧药。
他碰了碰水杯,水还是温热的,说明水放在这里的时间不是很长,他又在屋子里转了转,换下的湿衣服已经被人清洗后晾晒了起来,厨房里放着做好的早餐,同样冒着热气。
家里残留的一切证据都在说明,昨晚有这么一个人,将晕倒的他带回家,照顾了他一晚上,直到早晨才离开,而且离开的时间不会很长。
月岛星屿看着早餐发呆,事实上昨晚在迷迷糊糊中,他有感觉到有谁在身边一直细心的照顾他。那人似乎很是悲伤,悲伤到即使他昏睡过去也被他那浓郁的情绪所浸染。
月岛星屿睡得很是不安稳,可那人温热的大手放在额头上的触感太过安心,安心到驱散了他所有的阴霾。
现在,月岛星屿看着对面的安室透,似乎在向他询问一个答案。
他的问题让安室透陷入了回忆之中,三年前,从新闻上看到松田阵平殉职的消息时,安室透正在外地做任务,得到消息后他完全是压抑着内心的悲痛和急切,堪称粗暴的完成那次任务才赶回东京。
到达东京时松田阵平的葬礼已经步入了尾声,看着葬礼上流露出沉默悲痛的人们,他却只能隐藏在角落,静静地看着好友的葬礼,连走过去,光明正大的参加好友的葬礼都做不到。
他垂在身旁的手不自觉收紧,指甲死死的掐住手心,用疼痛提醒自己,他不能出去。
葬礼上,一身黑衣的月岛星屿呆愣的站着,不论谁来和他说话都没有回应。
安室透在角落处站了很久,看了很久,久到所有人都离开,他才出来。
同松田告别后,安室透想起葬礼时情绪不对的那孩子,出于担心,他开车前往那孩子的住处,在半路,他就看到那孩子失魂落魄的走着。
安室透紧了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放慢车速,就这样跟在那孩子后面。
天下起雨来,可那孩子完全没有去躲雨的想法,安室透想停下车,叫住那孩子,他知道在萩原死后,那孩子是多么伤心,现在松田也殉职了,这孩子不知道有多受打击。
好友殉职安室透不是不难过,可比起他来,那孩子才是最难过的吧。
他很想出去,站在那孩子面前,安慰他让他不要太难过,可他现在却不能出现在他面前。
他现在的工作太过危险,为了保护他们,他不能主动出现在那孩子面前,不能接触他,而且他出去又有什么用,所有的语言对那孩子来说都太过苍白,最后安室透只得压抑自己的心情,偷偷的跟在那孩子的身后。
那孩子的状态很不对,在送他回到住的公寓楼下时,安室透没有离开,而是将车停在楼下,看着属于那孩子的那扇窗户,等着那扇窗户亮起灯光。
等了许久,那扇窗户还是没有亮起,意识到那孩子可能出事了,安室透连忙下车,急切的按着电梯,到达那孩子所在的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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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后他就看到,浑身湿透的少年,脸色通红的晕倒在家门前。
用少年的钥匙打开门,安室透将昏迷的少年抱进公寓。
少年的身体非常纤细,体重也是出乎意料的轻,安室透手指颤抖着碰了碰少年的脸颊,仿佛被那灼热的温度烫到,他缩了缩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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