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明先看了看下午的课表:英语道法自习,不禁哀叹一声:又要睡一下午的觉了……
两节课后,曾明先半睁着睡睲朦胧的眼,隐约看见旁人视线都被梳子理过般整齐一致,顺着众人视线看向教室门口,却见那站着个人,那人不高不矮,长相也很大众,乍一看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再一看却又鲜明了:他脸上洋溢着的英气是掩不住的,而在英气中还夹杂着许多平和之气。如果再仔细看,便会看见他肩上有团黄绒绒的东西,正是先前大闹教室的那只鼠!
来者感受到某些人投来的敌意,但还是不慌不忙:“不好意思,我这只鼠天性顽皮,喜欢到处乱跑,上次可能吓到你们了。不过以后你们见到它不必惊慌,它不是出没在污秽之处的灰鼠,是很干净的,而且它经受过特殊的训练,不会伤人。”说着还鞠着躬,自然得到了所有人的原谅。
“对了,我们动物心性社虽然新近成立,但内容丰富,喜欢小动物的可以来报名哦!”说完那人便转身离去。明先一反常态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一旁的冯奕奇叹道:“竟能化劣迹为契机,现在社团招新都这么卷的吗……”
突然,教室上方的黑色设备因接收到特定信息而以复杂的频率来回振动——原来是广播通知自习课改为游园活动(最后一节课都是自习课)。所谓游园,就是各门社团以摊位为据点大肆宣传,大声叫卖的活动,无业游民也可以通过游园找到自己的归宿。曾明先与冯奕奇、聂休尘、萧铭幽一起游园,四人来到游园地点操场,那里好一个热闹场面:人头攒动,四处都是社团宣传部的叫卖声,有人相信宣传要义乃气势二字,试图以声制人,更有甚者举着张海报四处奔走,或许还会拉住一个人宣传,当你觉得过意不去而随他而去,才发觉他的摊位或许在十万八千里;有人相信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质量才是根本,他们在自己摊前亮出实货,以行动作为宣传资本,场上人员密集之处多是此类;还有的人相信所谓宣传不过噱头,只有不招自来者才是真情实意,此类多似尘世中的隐居者,在无数杂乱之音中仍泰然自若。那边的追影摄影社便是一例,摊上只一人闭目冥想,旁有社团介绍之牌,再无他物。
他们四人正准备开始游园,冯奕奇却忽瞥见什么往某处奔去,原来是所有摊位方位及对应社团,还有各社团的活动地点。作为一个魔术特色学校,魔术社自然不止一个,几个魔术社之间估计是竞争关系。他们观察片刻,便开始逐个游览了。
聂休尘急着将所有社团看过一遍,在人群中东跳西窜,很快便不见了踪影。平日对众物素不感兴趣的萧铭幽却一头扎进魔术圈里不得自拔,原来四人很快就只剩曾、冯两人在一块游荡,转来转去看了不少,但总觉得有些没看到,再回到一看,原来有些社团位置比较偏,竟不在跑道边。他们继续走着,不经意间走到了动物心性社,刚刚来教室道歉的人正坐在摊位上闭目养神。“你这挺冷清的啊。”“确实,我这没有宣传的资本,不过如果有女生的话这里人应该会多一些,不过我不在意。”而他身旁那只黄鼠又不安分了,悄悄溜走,在人群中四处乱窜,它丝毫不知道何为危险,忽觉得尾巴一重,然后便动弹不得,疼痛不已——被人踩了。它只得向主人吱吱求救。那人感觉到脚下不对,低头一看发现了小鼠,脸上马上露出厌弃之色,正欲进行下一步行动,小鼠之主已来:“看在我的面上,你还是放了它吧。”曾明先、冯奕奇看向踩住鼠的那人,他两脚鞋带松散,白色的校服上有几块略灰,脸上似乎写满了厌弃不屑四字。他看了一眼小鼠之主,犹豫片刻,松了脚。“杨玄明,下次注意。”
游园活动结束了,曾明先、冯奕奇二人还在思虑。曾明先正自我分析:自己虽然以前对很多东西有所涉猎,但都不深,也不想深造,而星海中学出事后就更加没兴趣了。这样一来他似乎无处可去,但他又心有不甘:社团的热情他是尽收眼底的。
那么,不如去他未曾涉猎的动物心性社吧,说不定那些小动物会冲淡他的不快回忆……
眼尖的冯奕奇忽然拍了拍明先:“看那!”
那边的社团审核处,平日在角落经常开会的那些人站在那里,一人怒吼着:“为什么不给通过,明明立意很好啊!”“就是不行,这不切实际。”他们怒着转身就走,为首者压着声,但没能压住愤怒:“什么不切实际,不给我们明办,我们就自创自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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