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陈婉清根本就没在意过她。美一点丑一点又如何,她的尊贵又不是来自于外貌,有什么值得和一个丫头做比较的?
她何止从未嫉妒过那丫头,她甚至觉得“有人觉得她会嫉妒一个丫头”这件事都滑天下之大稽。
她原本是这样想的。
直到有那么一天,她看到那丫头与父母生气,出言顶撞,摔门而去。
然后,那丫头就坐在树下生气,摔摔打打,没有一丝女子应有的模样。
这丫头敢顶撞父母,还举止粗俗,毫无闺秀的模样,竟无一人称奇,反而有许多其他小丫头迎上去宽慰她,又有不少仆从跑去大献殷勤。
那天,陈婉清坐在建得巧夺天工的湖中凉亭的阴凉处,面前摆着琳琅满目的瓜果零食。她养尊处优地坐在那里,透过亭柱的间隙,看着阳光照在那丫头的脸上,忽然就觉得……
那里才是“外头”。
而她坐在一个巧夺天工的笼子里。
从那一天起,莫名其妙地,她就真的忽然看那个丫头不顺眼了。
人人都道她到底是长大了,爱美了,不喜欢美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于是,他们让那丫头离她远远的,再也不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却仍旧气不顺,见谁都是厌烦。
他们都是她的奴仆,他们都是为她而活的。可其实,这世上却有很多事情他们能做,她却不能。
她日日气不顺,却日日都能在父母面前露出最乖巧的笑脸。
一切的一切都一如往日——说到底,本来也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却总觉得自己的心中攒着一团气,挤得她胸口很不舒服。
那团气就那么一日一日,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一直一直挤着她,好像能把她炸成碎片。
终于有一天,她越过了精致的牢笼,跑出了府。
她找到了一个……全新的乐子。
她开始自己挑选自己的侍卫。
她一步步地小心试探,最终发现原来她根本就不需要试探。根本没有人敢胡说她的事。
她便越发大胆,越发放肆,做起最大胆最放肆最狂荡不羁的事。
她意识到了自己对凌虐他人的兴趣,并以此为乐。
她用绝不能放在台面上说的方式去折磨男人。她看着面前糜烂的景色,会有一种舒放的快意。
她想,若是她的父母看到这一幕,怕是要当场发了疯。那对高高在上的夫妇,大约想都想不出世上会有如此肮脏而惊世骇俗的糜烂之事。
越想起这些,她就越会感到快乐。
也越会更加小心。
陈婉清最擅长的,毫无疑问,就是审时度势。
以及无懈可击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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