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携云舒,求收藏,求推荐票,求打赏!
秦妈妈在外室等候了大约一刻钟,才看到云舒被竹香抱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浓郁的药味。一想到云舒昨日行动的模样,也就略微明白了。待看到云舒略微苍白的脸色,她恭谨的行礼之后,面露担忧的说道:“小娘子安,可是身子哪里不妥帖?”
云舒抬起手虚扶道:“妈妈免礼。我无事。此次前来,可是有要事?”
听了云舒的话,秦妈妈放下心中的担忧,她左右看了看,云舒便面白了,遂说道:“竹香,你们都下去吧。你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进来。”
“诺。”
待室内一空,云舒便问道:“妈妈请明言。”
秦妈妈恭谨的说道:“小娘子,常管家来报,昨日我大将军府的部曲,全数在京兆府大狱重病不起,一查之下,居然患的是瘟疫。”
“什么?怎么会?”
“小娘子,现下各处府院都关门谢客。圣人已下赦令,封了京兆府衙门及我府的伍堡,许进不许出。同时也传来口谕,今日进入我府的人全部单独隔离不许外出。且我府之人自今日起不许出府。往后府内的一应用度,会派专人送来。”
云舒脸色大变,喃喃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怎会如此?”明明前一世,瘟疫生在三年后,怎会提前生?而且两次瘟疫的生都与我大将军府有关?这是为何?难道是有人暗中捣鬼?但是又为了什么?
前一世,生瘟疫。我大将军府死了不少人,其中秦妈妈、常管家等老人就是第一批的人。想到此处,云舒就紧张的看着秦妈妈,然后说道:“妈妈,你今日来回奔波,可有什么不适?莫要染上那恶疾才好?”
秦妈妈听了云舒的话,内心甚慰,小娘子真是一个会疼人的主子。于是她说道:“小娘子莫要担忧,老奴无事。到是娘子要多加注意。以后除了灵堂就不要出去走自动了。若是沾染了,我大将军府怕是……”
云舒明白秦妈妈的未尽之言。同时她灵光一闪。是呀,两世瘟疫唯一的目的,怕就是我呀。如果失了我,这大将军府不就归于云氏大族的公产了吗?
是呢?前一世,不就是过来了三年丧期,族中长老派遣族长老夫人过来,想要拿到我手中阿耶阿娘留下的私产吗?明着说是帮我管着,暗着不就是往它们的兜里塞。于是就被我断然拒绝。后来才有了从我身边开始蔓延的瘟疫。
同时也让我背上了“克父克母克亲的扫帚星”名声。
只是这一世,我还没有与族中的长老碰面。双方没有冲突,按理应该不是族中长老的手笔。会是谁呢?
此刻明面上与我有冲突的就只有乡君,莫非是她?但是以前世对她的了解,她背地里实施谋算肯定会做,但是瘟疫,哪怕沾染一点都可能害死自己身边的人。以她贪生怕死的个性,怕是不会动用这一招的。
想到此处,云舒就开始头痛了。她揉揉额间,喃喃道:“会是谁呢?如此狠心之举。”
“小娘子……小娘子……小娘子……”
云舒晃神,看到秦妈妈关切的模样,说道:“妈妈,你说什么?”
“小娘子莫不是太累了。神思不属的。”
“我无事。妈妈有事就说吧。”
“小娘子,现下府里也应该戒严,先是安定人心。现在府里除了我府的奴仆,还有今日礼部拨过来的几百人。府中的仆婢不足为虑;但是那些外府的人,在这性命攸关之刻,他们均被困在我府,怕是会焦躁不安,如果闹僵起来怕是不妥。”
“妈妈,我知你的意思。前院那里,你让常管家酌情办理,内院的话由妈妈你来处理。若是有不安分的,直接绑了。同时告知给外府之人的管事,在我大将军府一日,便要守我大将军府的规矩一日,并让他们记着,我们大将军府可是靠军功起家的,日日见血是常事。”
闻言,秦妈妈心里也有底,便道:“老奴明白。”
得到秦妈妈的应承,云舒思想到了什么,后扬声道:“竹香,笔墨伺候。”
门外的竹香应声进门,同来的还有数位伺候的婢女,她们按照竹香的吩咐,片刻间就将文房用物准备妥当。
云舒拿起笔,在纸上急书写了一番。待墨迹干了之后,便折好,放入到信筏之中。让竹香递给秦妈妈。
待秦妈妈接过信筏之后,云舒道:“妈妈,圣人不许我府中人出府,但是没有说不许送信。你即刻将此信,交给外面我阿娘陪嫁的各管事,让他们去办理,事成之后,我重重有赏。”
秦妈妈不知信中所言何事,但是看到云舒那郑重的模样,就明白这信怕是作用甚大。于是她行礼后,便退出外室。转身匆匆步出静姝院。
竹香命人收拾好那些文房用物之后,便走到云舒的身边,说道:“小娘子,这时辰了,用一点暮食吧。”
云舒听了竹香的话,点点头。
待暮食摆放妥当,云舒拿起筷箸夹起那时蔬放入口中咀嚼。入口辛辣,瞬间就把还在想着瘟疫起源的事情的云舒拉来回来。她急急的接过竹香奉上的茶盏,匆匆饮下几口。这才缓过那满口的辛辣之感。
云舒指着那红彤彤的时蔬,略带责备的问道:“竹香,这是何物?为何在我的暮食里面?”
竹香立即跪着说道:“小娘子,你现下舌尖是否还存留一股辛辣之感。这是西域胡人那边运过来的时蔬,具有开胃生津的作用。配上桃花米为宜。6妈妈交代了奴婢,你心中存了心事,便会少食,她让我想想法子,让你多进几口暮食。遂奴婢便该了今日暮食的单子。”
云舒听了竹香的话,恍然大悟,是呢?前一世,我唯唯诺诺的任乡君糟践。那些人以为我是好欺凌之辈,遂没有一开始向我动手。
而这一世,我一开始就反抗,并让那乡君失去了靠山。那些人打一开始就认为我不好相与。干脆先下手为强了,且因着与他们没有接触。若我出了事,也与他们干系不大。反观乡君却是第一嫌疑之人。毕竟那部曲可是因着云县伯府才叛逃的。
因时制宜的做法,可是云家的老传统了。只是没想到这手段直接用到本族的嫡小娘子身上了。还带累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云氏大族真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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