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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阅读6(第1页)

道人心何益。s家无余田,与之交往反倒误我耕耘,我已决定从此脱离宦途,长为农夫没世,所愿未成,只以为耻。目前既不会用他沽名钓誉,显我做骨清风,为民请命,将来发生事变更不会说我预识先机,早有远见,并还为此弃官而去,博那虚名。我只作为因病辞官,与人无关,不留一点痕迹。如其有心为难,将我下狱也是听便,好在我向来每一到任天天准备交代,又向不带家眷,如蒙早派贤能接替,容我一肩行李早日回乡便感盛情了。”

另一幕宾也赶了来,知他出了名的书呆子,从不派什官差下乡,遇到官事都是轻车简从,带上两三人。稍小一点的事都是自往审问,轻不押人。无事便往民家串门,随便闲谈,一点官威没有。人民十九和他相识,亲如家人,无话不谈、甚而做过坏事的人都不隐瞒,只要对方直言无隐,不加欺骗,从此不犯旧恶,决不过问。前在酒泉任上做了三年县官,闹得衙中差役纷纷辞退,他也从不利用官法强留。并说,照我这样做法你们无法作弊,当然要谋生路,去只管去,到了乡间如敢倚仗官势和旧日恶习欺人,只比常人还要加倍治罪。结果闹得衙中人都走光。后被百姓知道,争先自往轮流应役,偶然坐堂问案,都是乡民充当临时差人,官司和解的居多。

他也政简刑轻,极少坐堂,难得用到差役,无关重要的事都是两造自来,连他一起坐在堂前石阶或是花树之下评理,均各心服意满而去,至多两三堂便可完结。监牢中常时空无一人,偶有个把不老实的刁民与人兴讼,禁不住站堂的临时差役和旁边观审的都是当地百姓,是非曲直、虚实真假多半晓得,官又聪明细心,善于开导,众人对官亲热爱护,均敢说话,稍微一问立时分晓。人都对他敬爱,”不忍欺骗,遇到田里有什出产,常时成群结队与他送去,推辞不掉,便合在一起大家平分,或是官民同乐。遇到年节令时聚在一起,高高兴兴饮食说笑上一天。可是他那么一个小县,从来无人欠粮,从到任半年后便没有了盗贼,官与民简直成了一家。

调任之时人民说什么也不让走,后经再三劝告,说景泰旱灾已成,上宪为他善于办赈,特地调去,还要回来,结果仍是偷偷溜走才得起身。到了景泰,地方虽然要大得多,做法也与前不同,官与民仍是成了一体。最难得是旱灾之后跟着一场大水,除上流决口水来太快,当时淹死的人而外,真饿死的简直没有几个,清官能吏之名全省皆知。自己早料这类人刚直倔强,未必听话。东家和抚台偏因一时好奇,想试试他的本领,迎合朝廷之意,先调他的首县,不料到任不久便发生此事。听口气还是同寅再三劝告,方始先上密禀,照他为人也许早就发出告示,严加禁止,甚而押上几个会首和庙中和尚都在意中。这样呆子留在本省也是讨厌,难得去志甚坚,并还没有丝毫报复之意,立将话头改变,一口答应,并还拿话把他套住,跟着又送一千两银子程仪。昌寿付之一笑,程仪也不退回,全拿来送了跟他辛苦多年、办事忠实细心、志同道合、貌似乡愚的一个年老落魄幕宾,和一个从中举后便追随不舍、表面像是长随、实是由穷途中救来的患难之交,另外还有两个新用的书童。

昌寿只有一子,随衙读书,年才十五,名叫杨沂。本意父子二人同返间中故乡,余均遣散。前说四人,幕宾年老思乡,拿了程仪挥泪而别。新用两人家在本地,虽感主人恩义,此去回乡无事可做,经昌寿一劝,也都送出郊外为止。昌寿做了将近十年的官所积只二百多两银子,那一千两程仪老幕宾最多,送了六百,新用两人每人五十两,只那长随名叫时和,昌寿所送三百两银子虽然收下,毫未推谢,人却说什么也不肯离去。昌寿因他十年相随,教他读书颇多,文理通顺,颇有才干,又会一点武艺,不愿耽误他的前途,始而婉言辞谢,后并假怒坚拒,时和似因昌寿使其难堪,一怒而去,走时人都未见。

杨沂觉着此人不应如此,昌寿叹道:”我儿你哪知道,此人是个血性男子,这等走法十九含有深意。事出意料,我真不该操之过急。我恐他暗中跟来,比较明的同路反更使他寂寞呢。”杨沂知道时和最是忠义,也觉父亲料得不错,哪知走了两天始终不见人影,父子二人顶好对方激怒不来,也未在意。走时中元将近,第三天便是十五。方想本年灯会必有变故,过了两天,路上听说,这场灯会非但平安度过,并还化敌为友,成了一家,双方势均力敌,又经准备多日,各以全力相拼,会合之后越发盛极一时,繁华富丽之景实非言语所可形容。并因成大忠调度得好,一个受伤的也没有。但那劳民伤财、人力物力之耗费为数之大简直惊人。昌寿父子慨叹了一阵重又上路。

因老家是在四川间中左近,归途是由省城东南起身,想经陇西天水再由秦岭入川。

这日行经巩昌府,想起前在景泰任上交一义士,曾说他家住安定(现名定西)南城外七里庄。有一昔年在京城相识的同年旧友周兴渭,也是一个看破世情、归隐故乡的散馆翰林,大家都是穷朋友,在京时又住同院,交情甚深,曾说安定昔年出过两位隐名大侠,奇迹甚多,前交异人虽说从小在外流浪,专管人间不平之事,故乡便在安定会宁交界华家岭深山之中,与所说有关。爱子杨沂聪明好武,从小强健多力,平日便喜放了书本不读,去向时和偷偷学武。先想他读书求名,屡戒不听,自从办理两次赈灾,见到两次异人,越发想练武艺。那异人也曾答应将来传授,只为彼此忙于赈灾,对方形踪飘忽,又无帮手,只在灾民中选出二三百个壮汉,听他随时调度,搬运钱米,忙得不可开交。

可是此人神通广大,每次由外回来定必带有大批钱米,赈粮从未断过,自己只照他所说专心领头调配,官民合力一同办理。内有两个劣绅表面捐助,暗中侵吞,哪知对方神目如电,无论何人稍微舞弊立时知道,暗中警告,不消多日,好人固是格外出力,坏人也都敛迹悔过,改变过来。表面虽说官家出面领头劝募办赈,为此还得了极好名声,受到上司嘉奖,民心敬爱,实则此人出力最多。尤其是他由各地捐募来的银米财物,为数之多说起惊人,每一想起,书生无能,因人成事,坐享虚名,便觉惭愧。

爱子杨沂对于此人更是五体投地,敬若天神。因见武功真好的人有这大用处,对于儿子练武也就不再禁止,未次相见本有拜师之意,不料大水刚退,灾情大减,人民在他指点之下好些都在重建家园,开垦荒地,眼看人心快要安定,此人忽然失踪。隔不一月官差便来捉人,说他是个有名飞贼,幸而事前因他不肯说出名姓,老百姓背后不是叫他恩人,便是取上好些外号,看去貌不惊人,身无长物,所捐财物偏是那么来得容易,为数又多,更不肯和人见面,心早生疑,并还受过他的嘱咐,事前有了准备,老百姓又对他爱护,假作痴呆,将来的官差软硬兼施挡退回去,由此便未见面。人民绝口不谈,连自己暗中访问都不肯说实话,也不知重伤养病的话是真是假。

调任首县之后,上司几次探询,都照预先想好的话回复,虽未泄漏他的真情,始终不知下落。爱子却说此人决不会死,屡次想往寻访,均恐走泄机密,于他不利,欲行又止。起身时爱子还曾力请,自己也急于想见此人,探明他的音信,难得安定有此老友,这高本领的异人以前又曾谈过那另两位异人的奇迹,双方必有渊源。他是本地人,许能知道几分。好在自己已无仕宦之志,连批文都不等便弃官而去,这样昏庸残暴的官场,也决不想叫儿子再求什么功名,转不如听其心志,学成本领,还可多救点人。好在无官一身轻,父子二人共只一肩行李,足可随意行止,前面不远便是安定,何不就便访问,看看周兴渭,可知此人下落来历。就是儿子不能拜师,这样义侠之士得到一点平安信息也可放心,主意打定,便即寻去。

安定乃省城通往天水平凉的要冲,商市繁盛,农产丰富,更是枸杞、大黄、甘草等有名药材出产转运之地,人民大都能够求得衣食,赤贫极少,为甘肃省内有名富裕之区。

七里庄人家甚多,当地本年年景独好,将近秋收时节,村镇之中热闹非常。周兴渭虽是一个老翰林,为全县最负盛名的人物,但他世代耕农,到他这一辈方始读书,居然点了翰林,这样小地方自然当成一件天大喜事。但他做了十年小京官,虽然回乡,并未发财,田地一亩也未增多。全家老幼八九口,三四十亩田园由他领头躬耕自给,居然小康之家。

平日绝口不谈时事,地方官府对他先还尊重,因其家道寒素,向不倚仗绅宦科名出入官府管人闲事,刚回家两年还长了两年书院,近年索性连这号称清贵的山长也坚决辞去,平日打扮得和农夫一样,日子一久,非但乡民看他和常人一样,连地方官见他向不管事,也不回拜,往访多半推说出游未归,也就不再理他。兴渭听亲友背后讥嘲,非但不以为辱,反觉这样省事,少掉好些麻烦,可是附近乡民都和他好,容易打听。昌寿父子稍一询问,便把人寻到。

本是多年不见的老友,久别重逢,再一谈到各人辞官经过和满肚皮不合时宜的愤气,越觉志同道合,相见欢然。周家虽是农人,自耕自种,全家勤俭,回乡数年反倒成了小康之家,比做京官时东挪西借、愁柴愁米要好得多。二人又都是持躬勤谨,生活清苦,对于朋友外人却极大方豪爽,都喜尽其所有拿来待客,何况周家种有菜园,养有不少牲畜家禽,当时杀鸡为黍,煮酒剪菘,共坐豆棚瓜架花树之下相对欢饮,共话平生。虽是田家风味,没有海味山珍,却别有一种亲切而又欢乐自然的情趣,男女老少全没一点拘束。

等将前事谈完,回到周家挑灯剪烛重作夜话,昌寿这才说起寻访隐名异人飞神子之事。刚一开口,兴渭原有一子一女,都是十六七岁,比杨沂稍微年长,也在一旁陪坐,闻言两小兄妹首先匆匆赶出。杨沂见他二人神色惊惶,觉着奇怪,假装走动,跟出一看,周家门外甚是宽敞,只环着一道半人多高的花篱,左边是一座瓜架,搭得颇高,绿茵茵的,右侧房后环着一条小溪和一片稻场,再过去有十几株大树,一条黄牛正在静静的吃草。篱外大片空地也立着二三十株大树,树林过去便是一条河岸,通往相隔半里庄镇上的一条道路。沿河南岸都是老槐高柳之类。七月底边的天气,秋暑未退,蝉噪之声到夜方息,方才宾主对饮便在那两株大树左近,这时下弦半钩残月刚挂林梢,一阵接一阵的凉风由田野中吹来,甚是凉爽,到处静荡荡的。周氏兄妹男名周勤,女名周芸,初来虽未谈到双方学业艺能,看去人颇机警,女的也未缠足,动作均颇轻快。

杨沂见两小兄妹先借花篱掩避,一东一西两面张望了几眼,方始装着看牛,同往左侧林中转了一转,看意思好似留神房后有无外人窥探,并向隔溪邻家门外乘凉的人问答了几句方始走回,表面装作从容,心中仿佛有事,处处留意光景。以前曾听时和随时指教,未便跟出,在花篱内装看天色,暗中留意看了一阵。正要回转,周芸已似警觉,和乃兄耳语了两句,便同赶回,笑说:”我们前往看牛,杨世哥想必怕热,我们不比老年人怕受凉,田里事情已完,只等收割,我去端点椅子出来,就在门外树下乘凉谈心可好?”

杨沂想听异人下落,心料父亲话将说完,主人神气好似有点知道,意欲旁听,方答:

”多谢世哥世姊,今日天气凉爽,小弟不热。”周勤人已走近,忽改低声说道:”杨世哥,可由年伯和家父谈天,我们借着乘凉在外面留神察看要好得多。但是年伯所说的话一时不可提起,明日我们看好无人之处再行详谈就知道了。”跟着又故意高声说笑,请杨沂只管随便,不要客气。杨沂还未及答,忽听昌寿呼喊,进去一问,昌寿开口便说:

”那位异人树下强敌,内中一位并为所伤,我们非但以后不可随便提说,还要格外小心。

你到外面和二位世兄世姊乘凉闲谈,我和周老年怕还有话商议,此事不可再提,明日自会让你知道。”杨沂见二老都是那么神情紧张,面带愁愤之容,暂时只得退出。二老一直谈到夜深方始上床。次日早起,昌寿因主人再三挽留,又见当地地土肥美,风景颇好,主人情意殷殷,反正无事,业已答应,先托便人回家送信,过了中秋方始回去。饭后天热,便乘午睡时节,父子二人背人谈说前事。

原来安定东北会宁县地当祖厉河上流,物产丰饶,比安定还要富足。照例越是这类地方富人越多,也越易发生不平之事。昌寿前听周兴渭所说异人便是其中之一。先是两县交界华家岭附近有一牧童,年才十一二岁,原是一个穷苦孤儿,姓祖,乳名旺子,父母死时年才八岁,从小便与人家放羊割草,混口苦饭,终年衣不蔽体,仗着聪明伶俐,从小便受磨折,熬练出一点体力,能耐寒暑饥渴之苦,从来没有生过什么疾病。每日与左近人家把事做完,便往父母坟旁土崖洞里一钻。因其人虽聪明灵巧,口甜会说话,左近种田人都喜欢他年幼能干,无论是做什事,只他答应下来一定做得好好,但是天性倔强,心高志大,又有算计,自知穷苦村童无人看得他起,表面不说,心里却想大来早晚能照父亲死时所说好好为人,做点事业,平日对人只管一脸笑容,伯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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