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杀气!
安室透背后汗毛耸立,瞬间体会到了诸伏景光提醒他时话语中的复杂意味。
他不动声色地抽了抽手,纹丝不动,小笠原花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透君?”
安室透沉默了一秒,决定还是率先认错。
“抱歉格拉帕,因为事故发生得比较突然,所以没来得及告诉你……”
“那至少也应该一醒来就立刻通知我!”
小笠原花瞪他,空出的一只手把病床栏杆拍得啪啪作响。
“可你明明已经醒来大半天了,我的手机一直是满电,但是一直到现在还是一个电话一条短信都没有收到!”
安室透下意识扫了眼他放在近在迟尺的床头柜上的手机,他刚才和诸伏景光打完电话后顺手就放在了那里,结果被小笠原花抓了个正着。
而且她居然这么精准地知道自己醒来的时间……难道是恰好碰到了那个组织的探子吗?
真就是天时地利人和。
安室透无奈扶额,眸子流转的光渐渐沉静了下来。
小笠原花见到这个熟悉的神情,顿时警惕道:“你不要想着找一些很合理的借口来糊弄我哦,我可不是什么都会相信的。”
安室透愣了一下,忍不住低低地闷笑一声。
小笠原花不知道她明明在说很严肃的问题有什么好笑的逗笑,但看到安室透缠满绷带的胸膛起伏了好几下,还是忍不住面露紧张,想给他一个安抚的拍拍,但对着满身的伤又无从下手,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小笠原花心里忽然十分沮丧。
这份沮丧里掺杂了许多东西——几乎最后一个得知消息的难过、对病情的担忧、帮不上忙的颓然、对让波本老师受伤的人的杀气、还有那么一些不知名的迷茫……但小笠原花形容不出来这么复杂的情绪,于是她只能把这些都归结为最浅显的那一层,委委屈屈地攥住了安室透床单的一角。
差点被从突然收紧的床单上拽下来的安室透:“……”
小笠原花还在自顾自地情绪低落中,扁着嘴喃喃自语,仔细一听全是会让她的监护人兼恋人先生冷汗直流的话。
“难道我的话很可笑吗?还是透君真的是这么想的,觉得我很笨说什么都会相信所以就想着随便找点什么理由就好了,难道这回其实也不是第一次,莫非在我不知道的时候透君已经蒙骗过我很多次了……”
确实因为种种原因欺骗过她不止一次的安室透视线移开了一瞬,再次在心中承诺等到局势允许他们开诚布公之后立刻一一向格拉帕道歉,但此刻还是不得不先打断她的话。
“拜托不要给我再加上更多罪行了,格拉帕。”
安室透苦笑道,不动声色地将床单从小笠原花的五指间解救出来,为了防止她一不小心碰到其他医疗器具之类的东西露馅,干脆双手合拢将她的另一种手也握在掌心,用人力将她禁锢在原地。
实验数据中,哪怕是手铐铁链都能生生拽断脱离舒服的组织一大杀器居然就这么乖乖地被牵着,嘴里虽然还在不甘不愿地念叨着‘明明就有’‘透君是坏蛋’之类的话,但身体却诚实地一动不动坐在床边,不像是被一双插满了针头导管的手攥住,效果卓群得像是用了什么超乎寻常的坚硬镣铐困住了身体。
在察觉到安室透想要说话的意图后,小笠原花立刻停下了碎碎念,睁着那双琉璃似的眼睛认真地看着他。
安室透沉吟半晌,斟酌了一下字句。
论起认错方式与诚恳程度,真实身份为日本公务员,无论任何行动要写的报告都大于等于四个,一旦出现纰漏更是要写无数份‘事故分析’以及‘自我检讨’的安室透对此堪称信手拈来。
于是他从各个角度为小笠原花分析了一下这次库拉索被劫事故的突发性、偶然性和不可控性……
小笠原花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逐渐失去了亮光,眼皮一点点耷拉了下来。
他又深入浅出地解释了这次事件背后牵扯出的一系列冲突,以及组织现今水深火热的情况以及危险程度,还有他们两人的身份无法置身事外的根本情况……
小笠原花挺直的腰板越来越弯,整个人开始小幅度的左摇右摆。
在漫长的长篇大论后,安室透最后总结道——“在我没有出院之前,本来就没有打算联系任何人,以我现在的情况,让越多的人知道我在这里就越麻烦,之前离开的那个是朗姆的手下,也算是来监视我的人。”
“……嗯、嗯?!”
下一秒就要在文字的冲击下昏倒在地的小笠原花突然捕捉到了某个关键字,她昏昏欲睡的大脑立刻清醒了过来,嗖地一下从歪歪扭扭地姿势重新坐得笔直,眼神犀利。
“谁!监视?为什么要监视透君!”
她的波本老师明明已经这么惨了,伤得身上插了一堆管子连床都下不了,来慰问的只有她一个-->>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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