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的晨风伴随着阳光,从大海深处吹来,掠过无垠蔚蓝的海水,荡起层层浪花涟漪。
补给大船游弋的身后,翻起白色浪花如犁划沃土,就在这翻起的浪花之中,不时有大鱼腾出水面,扑捉着大船抛下的残羹剩饭。
带有清湿味道的晨风,吹上大船甲板,吹动船上几道巨帆哗哗坐响。
甲板上三三五五人群,或伸懒腰,或抬腿横蹄,或弯腰下蹲各自舒展着昨夜颠婆一夜疲倦的身体。
錵漪阁的补给大船,并无法战人员跟随,只是精通水息熟练行船的船夫组成。对于昨天傍晚的那场血腥杀戮,他们并没有出面干预,而是放出海燕,前去报信。
昨夜的海风暴雨是这些船夫十几年内见过最大的一次,经验丰富的船头在飓风刚刚起时,就察觉到危险,下令所有的船帆下降,六根千斤大锚一一抛下,死死的固定住大船周围。
大船前头,左右两只大锚各重一千五百斤。
大船尾部,左右两只大锚各重两千斤。
大船中部,左右两只大锚最为重力,每只重达三千五百斤。
暴风骤雨,惊涛骇浪的一夜过去了,船上乘客虽然颠婆一夜,可是依然能迷糊中小睡片刻,而这些船夫可苦了一夜,所有人大眼不眨的死死盯着黑暗的大海看了一夜。
就连船舱中拿极其恐怖的血戮痕迹,也要这些困倦极乏的船夫清洗。
好在这些船夫经常杀鱼,对于清洗血污自有一套,海水又极其方便,等到众人迷糊睡起后,船舱之中早已干干净净。
早餐饭毕众人来到船头甲板四处活动,子墨到现在还在昏睡之中,小靓几人也没打扰,跟随玉瓒医师来看过子墨之后,就一起来到甲板。
暴风骤雨过后却的出奇的平静,清爽的海风微动抚摸着每一个人的脸。
可是那些用盘轮绞大铁锚的船夫们,经过一夜的苦熬,个个疲倦异常。
经管绞盘轮是个相对他们来说是个危险的活,万一力量不平衡,大锚重落,几个船夫的门牙就要被磕落。
即便是这样,绞轮盘的几个船夫依然哈欠连连,绞三圈,歇息半天。
各历练队伍都在甲板缓慢散步,享受着晨阳轻风的乐趣,小胖墩刘大力却心急如火,胖胖的大脸上萌懂的眼睛看着四五个船夫绞半圈,歇半刻心急的冒火。
“我来绞,你们让开”
几个船夫正在犯困,猛一台头,看见一个十三四岁小孩站在大绞轮前:“去,去,小孩,这可不是玩具,也不是你能玩的,去去”
小胖墩刘大力被几人训斥一顿,瞅了瞅转身不见。
几个船夫用力咯吱咯吱绞了两圈,个个气喘嘘嘘,用身体死抗着绞轮手把休息片刻。
忽然间几人身体倾斜,差点失去中心,几人慌乱中离开清醒,死死用力抓住绞轮手把:“大锚回落??”
大锚回落在绞轮来说是非常可怕的,闹不好击飞扶把之人,让人送命也是有的。
几人清醒之后用力绞起。
“恩?”
几人却发现绞轮轻若鸿毛,好像妇人纺线线一般,十分快利。
“去看看,是不是大锚连铁断了”
一个汉子快步走出绞轮大架,盯眼一看,大吃一惊,但见那个小孩站在船舷,双手呼呼轮换,一节一节正在拔起大船铁锚。
汉子呆看片刻,船上甲板内已经积累了许多碗口粗细的大锚铁连。
汉子即可返回胶轮大架急急道:“快,快绞起”
几个汉子不解,只剩一个汉子单手呼呼搅动轮盘,几人满身疑惑询问道:“怎么回事?”
看到小胖墩一人呼呼拔千斤大锚的那个汉子一时无法言表,支支吾吾用手指指船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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