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你奶奶吧。”景奶奶那儿充满了温情和人情味,这会儿,她还真怀念那个地方。
“好。”景佑寒转身,领着她朝自己的坐驾走去。
看到二人一起出现,景奶奶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几乎要燃烧起来。她一会儿看看景佑寒,一会儿摸摸方沁语,脸上全是满意和知足。最后,她将两人的手合在了一起,“你们两个啊,现在的首要任务是给我生个大胖曾孙子,哦,曾孙女奶奶也喜欢。”
对于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来说,只要是后人,无论男女,都是好的。
方沁语被说得脸通红一片,景佑寒却平静如常,倒是温和地点头,“放心吧奶奶,我们正在努力。”
这话一说,景奶奶呵呵直笑,方沁语却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她连男女之事都没有尝试过,何来的努力?
虽然如此,从景奶奶病房出来时,她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但无论如何,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必须去解决。
走到医院门口,她与景佑寒作别。景佑寒沉着一对眸子看过来,“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或许我能帮上忙。”自己一个字没说,他却看了出来,她心里有事。方沁语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但还是摇了头,“放心吧,我自己能解决。”
她不想在景佑寒面前脆弱狼狈,更觉得他不可能是江榆灏的对手,搞到最后,吃亏的只有他。与其这样,还不如什么都不说,自己好好去跟江榆灏谈。
找了大半圈,她终于在江家门口找到了江榆灏。
“江先生!”她快速冲过去,拦住了对方的车。车里,江榆灏那张斯文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甚至连看都不看她。她拉开了车门,“江先生,我们谈谈。”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他低头,拿出手机拨了个号,“杨管家,把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赶出去!”
片刻,管家老杨出现,带了几个人。在看到方沁语时,脸上有着明显的惊讶,但还是快步走来,将她围住。
方沁语被气得眼泪都差点流出来,语气不由得重了起来,“江先生,您这算什么?我只想好好找一份工作,为什么要阻止那些人接受我?为什么连一条活路都不给我?”
“雨悠也不过想好好地生活,你给她活路了吗?先前是见死不救,后来有意陷害,我没有送你去警察局已经不错了。”
方沁语的眼泪终于飙了出来,“我从来没有对梁雨悠做过什么,从来没有!为什么不去好好调查一下,你这样枉定我的罪行,公平吗?”
“别跟我谈公平,像你这种女诈骗犯,根本无权享受公平!”他的话,说得十分刻薄。
“江榆灏!”这一刻,如果她手里有把刀,一定会跟他拼了。他给她的冷酷已经足够多,但都比不上此时的过分。连调查都没有就定她的罪,太委屈了。可是,没有谁会去在意她的委屈,此时的江榆灏只想狠狠惩罚这个女人,让她学会低头,学会服软,学会认错!
“雨悠对我
来说很重要,她不能受任何一点点伤害。”他留下这话,根本不顾她的心情,下车离去。她想要追上去,被杨管家叫的人拦住,再一次给丢出大门。
身体一阵踉跄,被那些人粗鲁地一推,她根本站立不稳,只能朝后倒去。她的身子是歪扭着的,这一倒势必崴到脚,但,她无力自救,只能等着疼痛到来。
背后,却突然伸过一只手来,稳稳托住了她的腰。
“大少。”杨管家立时变了脸,低声呼道。来的,是景佑寒。尽管他带着一个渣的名号,臭遍了整个海宁城,但他那天然而生的气势,让杨管家不敢轻视,身子都不由得拉直,一脸恭敬样。
景佑寒无视于他的表现,将方沁语扶正,“发生什么事了?”
“是这样的,这个女人无理取闹,二少让我们把她赶出来。”虽然她曾是江榆灏的未婚妻,但两人已经取消了婚约,杨管家不再顾忌,用“这个女人”来称呼她。
景佑寒仿佛没有听到,依然低头看着方沁语,“我只听你说。”他这样子,充满了保护欲,竟使她冷掉的心一点一点热了起来。不过,在景佑寒面前狼狈终究不是她想看到的,所以脸马上又窘得一片通红,“跟你……无关!”她扭开了脸。
景佑寒的长指落在她的脸颊上,缓缓将她的脸扳了回来,“跟我说清楚!”他的眼底有着明显的坚决,不容她拒绝。方沁语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把事情告诉了他。
“梁雨悠皮肤过敏真的与我无关,我没有无聊到那种程度。”她刚刚被人定义成渣女,正头痛无比,又怎么会给自己罪上加罪?
“我知道。”景佑寒点了头。
方沁语惊讶地看着他,不敢相信他这么轻易就相信了自己。
景佑寒微微眯了眼,看着那座高高在上的府邸,“这里的人是不可能相信你的清白的,跟他们讲道理只是浪费时间。”
“那该如何是好?”
她垂下了头,无力地捏着几根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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