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很久没有这种突然精力充沛的感觉了。
前段时间,他体弱到早读都坚持不完就昏昏欲睡,一上午四节课大概只能清醒三十几分钟,可奇怪的是,从这个周开始,他的状态越来越好了。
只是身体健康的同时,还有着甜蜜的烦恼,沈沉连着三天都没睡好,几乎每天晚上都会被一股邪火憋醒。
沈沉确定他没受任何刺激,没看一丁点儿能引起大脑联想的视频、图片,甚至连猝不及防的动态弹窗小广告都没看到一个。
可从小到大都冷感的他,被那股子燥热钻进四肢百骸,让他像条癫狂的疯狗,从凌晨三点醒来,一直躁动到去上早读。
这种状态,就特像一下课就憋不住的顾稳上身了。
沈沉没想到自己叛逆且放纵的青春期来的这样迟,他骨节分明的手在腰腹间盘旋片刻,最后还是无奈的一拳砸在床上,修长的手指缓缓张开,终于是卸了劲儿。
不是他不想放纵一把,是不能。
沈沉平日里身体就虚,有点体力和精力,都要存着应付考试,但凡敢这么玩一次,阳气立刻不够用,干什么都打不起精神,更何况他打小就三魂七魄不稳,容易撞点邪乎的东西。
比起一时的放纵,还是眼前的清静更为重要,沈沉实在睡不着,便从床上坐起来,盘着腿默念清心咒。
保姆早上五点半就给沈沉做好饭,敲门让他起床,习惯性的敲三下后径自把早餐端进他卧室,沈沉的卧室向来没什么秘密,从没发生过因为保姆突然进门而尴尬的事儿,反倒是不进去喊他的话,他可能一天都醒不过来。
可没想到沈沉今天醒那么早,竟然盘着腿在床上敲木鱼。
这情景十分诡异,一个长相冷清漂亮的少年,顶着一张无神论的脸、张嘴闭嘴科学发展观,却在大早上穿着真丝织的睡袍,嘴里念念有词的敲木鱼。
保姆进来后,那快而急促的“当当当”的木鱼声马上就停了,沈沉睁开眼,看见保姆印堂发黑,眼底红血丝严重,明明就她一个人进来,可沈沉眼睛不舒服,总觉得她身后还跟着几个模糊的黑影。
沈沉疲惫的揉了揉眼睛,“李婶儿,您这几天一直往医院跑吗?”
“诶,”李婶儿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把餐盘放他书桌上,“我家小孩病了,在住院呢。”
沈沉下床,随意踏上底子超薄的纯手工拖鞋,“李婶儿,还是照顾家里人重要,不用往我这边两头跑,等孩子好了再回来就行。”
“不用不用!他就在附近儿童医院,近的很呢!”李婶儿吓到了,她做的是全职保姆,按天收工钱,照顾一早出晚归的高三生本就清闲,钱拿的也烫手,保姆圈子里的月嫂最是羡慕她,万一不让她来了,这活儿可不好再找,“我都是等你上学后才去医院的,小沉你放心,我不会耽误平时给你做饭,家里卫生我每天都至少打扫两遍的。”
沈沉无奈的笑道:“工钱照开,您别两头跑了,等孩子出院再回来,不然太辛苦了。”
少爷性子的沈沉,说着软绵绵的话,语气却是不容置喙的,李婶儿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沈沉书桌上放着凌乱的书,政治选修三上面压着乱七八糟的黄纸、令旗、桃木剑,“捉鬼”用的沉香木压着的单元大标题是“树立科学思维观念”。
李婶儿小心翼翼的把那些道具收到一旁,把书整理好摞在一起,她小声说:“我孩子在输液,还有三天就能出院了,你有什么需要就给我打电话,要不然这几天我让老姚过来替班,给你送饭。”
老姚是李婶儿老公,但沈沉觉得她老公和自己八字不合,每次见她老公自己都倒霉,沈沉摇摇头,“没事儿,学校门口有卖饭的,饿不着我,您专心照顾孩子。”
李婶儿应下了。
她们保姆圈里的人都知道,沈家这小少爷从小就邪门的很,许是家里世代做白事生意,赚的是死人钱,所以沈沉虽然含着金汤匙出生,长相精致看起来聪明,其实反应迟钝,体质羸弱易受惊吓,还经常发烧,易昏倒,这些年一直行走在治病的路上。
他从小就是独来独往的,沈家为了治好他煞费苦心,寻遍道士,吃遍土方子,但效果甚微。
好在前些年,遇到一道行颇深的老道士,让这孩子情况稍微好了一些,能正常上学了。
只是从那以后,这好好的家,从性冷淡风搞得像个道观,道不道,佛不佛,空气里都充满了封建迷信的味道,玄关上面摆着桃木剑,门口挂着八卦镜,卫生间里吊着五帝钱,从此再和装修风格四字无缘。
那老道士也神神叨叨的,也说不出沈沉到底得的什么病,只说是因为沈沉惊为天人,
命格奇特,有这种命格特质,是二十一世纪多少什么道士法师天师阴阳师风水师,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只不过这福气附带了一些被动技能,导致沈沉格外体弱,尤其是休息不好、精力衰弱、阳气淡薄的时候,沈沉会控制不住的看到一些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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