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劲,你这个大男人,该不会也跟嫂子这个小女人似的,不想骑马,想要坐雪橇吧?”
北宫朔月口气夸张的特意在‘大男人’和‘小女人’六个字上加了重音。
这胖子有些不安好心,他自然知道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谙得骑术。除了蒙、藏、鄂伦chūn、鄂温克这类特殊的民族之外,骑马、养马可是一项耗费巨万的奢侈活动。
所谓贵族运动的马术,可不只是因为玩儿这个的人身份和地位,而且‘贵族运动’中的这个‘贵’单拿出来也是成立的。
因为‘马术’和‘赛马’这两种运动,本来就是两项很‘贵’的运动。
而显然,一直以来,张劲虽然处处显出不凡,但按照逻辑,却也应该不是那种jīng通骑术的人物。先不论张劲身家到底能不能玩得起这种运动,就凭北宫朔月对张劲的了解,也知道张劲这种家伙显然不是喜欢这种所谓高雅的人。
所以,始终被张劲几乎‘无所不能’的光芒照耀着的胖子,突然想要看看张劲出丑,顺便娱乐一下自己。
当然,胖子并没有恶意,这不过是纯属朋友间的玩闹而已。
本来对与叶红一起坐雪橇,钻狍皮窝窝有些兴趣的张劲,听了北宫朔月显而易见的激将后,顿时打消了念头。
虽然以张劲的脸皮,其实不在乎出丑不出丑,虽然知道这一脸坏笑的胖子对自己纯属‘朋友间的调戏’,但是一直以来习惯于同朋友打闹,对跟兄弟较劲乐此不疲的张劲,还是故作‘不忿’的样子说:
“切,不就是骑马么?啥难事儿啊?不服的话咱比比!”
张劲虽然没骑过马,但是几年前去香格里拉的时候,骑过驴。在他看来,这骑马恐怕也差不多。更何况,如今有《武林三国》附体,有超人般的各项属xìng,尤其是有一身的轻身功夫在身,难道还会搞不定‘骑马’这种许多‘凡人’都能jīng通的活计?
张劲很是想当然的心里这么认为着。
张劲信心满满的样子,让北宫朔月突然间摸不清虚实,所以巧妙的避过了‘比赛’的话头,很滑头的说:
“那就好,那就好。既然这样的话,那咱们就去挑马吧!”
…………鄂伦chūn人的马匹和蒙古人的马匹不同,和张劲印象中的奔马,和徐大师徐大画宗画里的奔马也截然不同。
因为蒙古人和徐大画宗笔下的马,一匹匹身子修长,四肢细而强劲。jīng短锃亮的毛发,折shè出油似的光芒,衬的身形、肌肉很有流线的美感,这是在平原上驰骋的平地奔马;而鄂伦chūn人的马匹,则是翻山越岭的山地马。一只只四肢粗壮,身子骨又宽又大,比那些个平原马足足壮上一大圈。而浓厚密匝的冬毛,更是让他们看起来很是壮硕。
若说平原马的气质是贵族的优雅,那么鄂伦chūn马的气质就是赳赳武夫的粗犷。
在平原上赛马,蒙古人豢养的马匹能在短短的时间内,让鄂伦chūn人的马连蒙古马的尾巴都看不到。
但是如果在山地上赛马的话,鄂伦chūn马同样也能让蒙古马望尘莫及。
而且,论及抗寒能力、论及雪原生存能力、论及雪地奔跑能力,鄂伦chūn马绝对远超同侪。
据说,冬季在深雪陡坡下山时,鄂伦chūn马甚至可以背负骑手,采取犬坐姿势,一滑而下。夏季遇沼泽地,可跳踏塔头(在沼泽地生长的草墩子)而过,并能走独木桥。非常能忍饥耐渴,有的狩猎一天,无饲料时,夜间拴在树下,次rì可照常狩猎。
鄂伦chūn马虽然远远算不得世之名驹,与诸如‘英纯血马’、‘阿拉伯马’、‘冰岛马’、‘汉诺威马’……这些真正的天价宝马更是价格相去万里。
但是,毫无疑问,这些鄂伦chūn马绝对是鄂伦chūn人最好的伙伴,也是最适合他们的马种。
…………在挑选马匹、接受村落萨满的祝福后,包括扎格达大哥在内的三位向导就带着五位远来人开拔出发了。
叶红舒舒服服的钻在雪橇上的‘狍皮窝窝’中,很惬意的同跟在狍皮雪橇旁,骑马的北宫荷月、柳纤纤聊着天。
而包括北宫朔月、张劲,以及三位鄂伦chūn猎手在内的五位男式,则骑着马先女士几步的走在前面。
想象与现实的差距总是是那么的大。
张劲刚刚爬上自己挑选的那匹雪白的马匹背上,在村外平地慢悠悠的走着的时候,还不觉着如何。至少,同之前骑驴的时候,同很久很久以前骑马照相的时候,似乎没啥太大的差别。
但是,当队伍的速度开始渐渐加快,当队伍离开村落所在的那一小块平地,开始驰上越来越陡峭的山时,张劲终于发现,原来这骑马比他想象中的要困难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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