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路虽然不爽鸠,可是也不会现在和他吵一架。不仅是他体验过鸠的武力值,还因为鸠现在散着非常危险的气息。
鸠的眼睛原本就是暗红的颜色,可是现在看上去更加的嗜血狂暴;他手持巨型镰刀,镰刀的一头是蔷薇家族的标志——一朵彩绘的玫瑰,那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奇路甚至能闻到醉人的花香:那种气味令人沉迷,就像沼泽一般,一旦陷入就无法自拔。鸠的刀刃停留在奇路的面前,奇路不敢有丝毫的妄动。
周围起了微风,掀起地面的落叶,飘飞在空中。
奇路曾经询问过三三关于鸠的事情。三三说,鸠是非常坚毅而且足够努力的一个人。他这少当家的位置不是由父亲亲传下来的,而是他以自己的实力让众人信服的。他说的全是积极的词汇,从三三的言语中能听得出来他非常的尊敬鸠,可是三三知道鸠十分讨厌他。不仅仅因为自己太弱太笨,还因为三三是鸠同父异母的弟弟。
奇路想,鸠虽然性子急、脾气大,但却能让三三敬佩,可见并不是穷凶极恶之人。可是奇路两次见到鸠,都被鸠虐得要死要活——比如第一次,鸠差点掐断他的脖子。
再比如现在。
鸠的镰刀被暗红的魔力包围住,威压逼人,让奇路十分的不舒服。镰刀抵在他的脖子上,而他身处墙角,毫无退路。唯一可以用来自救的操纵杆被鸠打落在地,情况十分不乐观。
“……”周围的风越来越大,树叶沙沙作响,而在此之中,似乎有细微的声音,仿佛在说着什么暗语。天色也诡异的变得暗了起来,四周风起云涌。
鸠的那把镰刀是蔷薇家族的至宝,上面那朵蔷薇是由多块使者碎片组成。这把镰刀,相传是爱使者的武器,不过真伪就不可知了。此刻,随着天色越来越暗,镰刀的光芒渐渐的聚集在了那朵蔷薇的上面,将周围照的一片通红。
鸠的眼神恍惚了起来,他身形微倾,抵在奇路脖子上的镰刀松动了不少。这让奇路抓住了机会。他立刻俯下身,快的拾起地上的操纵杆,循着刚才的感觉想要使魔力与之共鸣。
奇路一个劲儿的向操纵杆中输入魔力。虽然他觉得鸠没有对自己下杀心,可是万事留一心,万一对上了鸠,他可是丝毫没有胜算的。倒不如呈现在出其不意,好好的拼一拼。
不出半刻,操纵杆便大放光芒。这光想要驱散周围的阴暗一样,耀眼得很。一旁失神的鸠被这一阵光芒惊醒,他手中的镰刀光芒更盛,似乎想要和这道光芒一比高下。
这个地方不能用飞行的术法,连飞板子都失效了。可是在这里,树叶却可以乘风飘起,鸟类也能靠着翅膀飞舞天空。奇路想,若是有双翅膀,说不定就可以逃离这样的状况了。
说起翅膀,他便回想起了前一日入学的时候,他曾生出过一对翅膀!
那时候的翅膀是从书包里生出的,当时奇路的书包里只有玩偶。他并不知道出现翅膀是由于什么,不过那肯定是玩偶的功劳。现在,他的操纵杆连接着玩偶,他已经隐约知道魔力的用法,结合不靠谱的“想象力之说”,说不定能够再次重现当时的奇迹!
于是,他将魔力探如操纵杆,然后再凭借着想象构造翅膀。光芒越来越盛,可是四周暗红的气息也越浓郁。奇路开始觉得脑袋昏沉沉的,隐约间还有些熟悉的钝痛感。他以为是魔力用尽,可源源不断的输出却否定了他的判断。
四周刮起了大风,风中夹杂着玫瑰醉人的香气。那香气像是要夺走他的意识一般,若不是脑内若隐若现的钝痛时不时的刺激着他,他恐怕已经迷失了。
突然,奇路感觉脚下一轻。他猛地睁开眼睛——是那双金色的翅膀!尽管没有实体,却能够带着他腾空飞翔的翅膀!
他来不及欢呼,便立刻向远处飞去。
奇路飞得很高,几乎能将实践学院尽收眼底。可是映入眼帘的不是什么教学楼、建筑,却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奇路心中暗暗一惊。
漩涡是半透明的暗红色,它将实践学院遮蔽的严严实实。透过漩涡,奇路能看见学院内部的景象,学院里的人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异常,依旧按照正常的生活进行着。空中飘飞的全是些玫瑰花的花瓣,奇路想,这些花瓣也许是鸠做的。只见那些花瓣不断的涌向漩涡的中心,既像是在给漩涡投怀送抱,又像是在分离反抗者漩涡的束缚。
奇路俯瞰着诡异的画面,他飞得高高的,不敢轻易的靠近。突然,他看见了在地面焦急奔跑着的沐禾。奇路立刻向她飞去。
虽然是第一次使用操纵杆,但奇路却显得格外的熟练。
奇路落在了沐禾面前。
“小奇路!你怎么在这里?”沐禾问道,她语气中透露着担心,面色苍白,眼神惊慌。显然,是出事了。
“生了什么事吗?”奇路反问道,看着沐禾这样的表情,他立刻联想到了刚才的漩涡。说来也奇怪,奇路之前在实践学员中迷路,周围找不到一个人询问出口。而当他飞到空中之后,却能够看见地面形形色色的人。
“是幻境,学院里面出现了幻境!”奇路和沐禾寻声望去,说话的人是希由。他站在屋顶,那幢小房子正是之前上课的教学楼!
“希由,你……”沐禾的话还没有说完,希由便身形一晃,就要从房顶摔下来了。奇路瞬身腾空而起,护住要从房顶掉下来的希由。希由身后有一双黑色的大翅膀,这双翅膀极大程度的张开,护住了整个屋顶。现在却化作片片羽毛飘散开了,最后扑在了房顶之上。泛红的天色很低,似乎就要压向整个学院,奇路觉得会有什么惨案生。他扶起希由,此时,他站在楼顶,却看见了恐怖的画面!
那些行走的人突然被地面的树枝缠住双脚,他们眼神恐惧,却无法逃开。树藤将那些人紧紧的裹住,缠绕成一个个的茧子。片刻之后,树藤就自动褪去,留下干干的驱壳。那些驱壳碰到从天而降的玫瑰花瓣,便迅的腐烂。什么都不剩。
奇路心中一阵抽搐,他机械的转头,颤抖着声音对沐禾说:“沐禾姐,到底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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