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宵简短的一声哦,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是在为自己语出不周表达歉意,也是认可陆危的话,但总归是不在意的,毕竟那是与他毫不相干的事。
陆危心绪只波动了一瞬,转瞬又恢复平静,终究不是一个人罢了,他将这些话说给他又有什么用。
淡淡地看回去:“喻仙尊携爱徒来此又为何呢?”
喻宵没有说话,不然该怎么跟别人解释,他并没有携爱徒来此,而是爱徒携他来此。
此刻他也体会到了陆危被一句话正中要害的感觉,喻宵突然意识到,他是不是太缺少师道尊严了,不然为什么会被徒弟揣着到处跑呢?
喻宵陷入了深深的疑惑,还好喻青崖并不疑惑,往喻宵的肩膀上一挂,搂住他的脖子,甜甜蜜蜜道:“你说我们啊,我们来这玩的呀,反正我们又不像陆司使那么忙,当然想去哪玩就去哪玩喽。”
陆危和喻宵同时沉默,在人家坟头,和家属说这种话真的合适吗?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早就尴尬了,还好喻青崖不是一般人,他无比自然又淡定地挂在喻宵身上,嘴上没有一点节制:“不过陆司使居然是西恒末代君主的侍臣,还真的挺让我惊讶的,以陆司使的文韬武略,西恒怎么能亡在你手上呢,这简直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喻宵:……
他们一会应该不会被打吧?
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陆危,还好,他只是个文职,打不过他们。
陆危的精神看起来也挺稳定的,大概是喻青崖的嘴虽然贱,但比起喻宵不动声色,精准往雷点上戳的功力还是差了许多。
异常平静道:“西恒气数已尽,该当其时,非人力可挽也,况且长乐宫的松隐子掌门,就是终结西恒的玄朝之主,具体如何,喻小郎君问他岂不是更快吗?”
“哦?居然还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我家五师伯喜欢到处说别人的八卦,自己的倒从不跟人说呢。”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连玄朝也早已覆灭,唯余我等尚存人世,追忆往昔,又有何益?”
陆危揖手告辞:“陆某尚有公务在身,就不多陪了。”
喻宵颔首,看着陆危化成一股青烟,消失不见。
见他走了,喻青崖使劲搂紧喻宵,哼了一声:“师尊,我一点都不喜欢他,咱们以后离他远点好不好。”
喻宵看着四下无人的旷野,附和地点点头。
喻青崖顿时眼前一亮,惊喜地看向喻宵:“师尊,你也讨厌那家伙吗?”
那也没有讨厌了,但是面对陆危的时候,他确实感觉非常不自在。
喻宵是一个很安静的人,呃,大部分情况下,都很安静。
因为安静的性子,他不是很关注别人,所以别人也很难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就算是长乐宫的师兄弟,如果不是主动来找他,他也可能永远想不到主动去上门。
在他稀薄的交际圈中,每个人的“交往难易程度”,都清清楚楚。
首先是师尊,师尊是最关心他的人,很喜欢管他,每次突如其来的关心,都会带给他许多也许并不情愿做的事,但都是为他好,不管什么都是为他好,喻宵可以面无表情地全盘接受,反正放弃思考,好好听话就行了。
大师兄……他不熟,长乐宫的其他师兄都很尊重大师兄,他也很尊重大师兄,但是不太熟,说不上好不好相处,就是不太熟。
二、三师兄基本同时出现,三师兄可以忽略不计,二师兄脾气非常差,但一是一,二是二,反而最好相处,如果必须选某一个师兄共同做一件事的话,他肯定选二、三师兄。
至于四师兄……说不太好……
五师兄……不太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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