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支撑浮婼得出这一推断的还不仅仅是如此。
更关键的,还有棱大公子。
棱大公子养成了不听长公主的荤话便不行房的习性,哪怕醉酒也轻易改不得。若是如此,那夜棱大公子又是如何在马车内与昏迷的柳姨娘成事的呢?
除非,那夜的棱大公子听到了长公主的声音,又听了她说的那些个荤话。
浮婼虽然不知催情熏香究竟对人的意志有怎样的瓦解能力。可她总觉得,那些根深蒂固的习性,哪怕是催情熏香,也需要长公主来触发他的情动。
他凭借着本能,与“长公主”一番酣战。直至清醒,他才发现自己错睡了柳姨娘,也察觉到车厢内有不正常的熏香残留。
可昏迷的柳姨娘,又怎能模仿长公主的声音?
这其中,必有第三人。
而这个第三人,极有可能擅口技,模仿长公主的声音。
如今这个人的影像,在浮婼的脑中逐渐与柳茹芸重合起来。
只不过,浮婼却有着另一层的不解。
若此事真与柳茹芸有关,以着她对柳姨娘的憎恶程度,即便是她设计了柳姨娘与他人有染,可对方是当时的棱世子,那对于柳姨娘而言,能被那样身份地位的人糟蹋,可能在柳茹芸眼中是便宜了柳姨娘。这样的一场算计,她似乎压根就划不来。
且柳茹芸竟有胆子算计到了当时的棱世子头上,那便是与定国公府为敌。彼时的伯爷夫人吴氏即便是再宠她,也不该如此放纵她才是。
可浮婼思及柳茹芸当初鼓动吴氏买凶杀人时,背着吴氏连孙三小姐的命也算计了去,便明白她对吴氏兴许也只是说一半留一半,吴氏只当她要对付柳姨娘,应是不知晓其中还牵扯了棱世子。
只不过,柳茹芸怎会为了对付柳茹芸连棱世子都敢拖下水?他当时不仅是定国公府世子爷,还是长公主的驸马。若事情被查出,她得罪的可不止一个定国公府,还有长公主背后的皇家。
区区柳茹芸,怎敢如此?
*
一墙之隔的院子里,柳茹芸学着柳姨娘对棱三公子嘘寒问暖关切有加。她的眼中仿佛也便只有这么一个男人,是她想要真正算计来的。
那些个护院们对她不熟,一时之间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
然而定国公和棱大公子,却是震惊不已。
“混账!一个柳氏让你神魂颠倒日日买醉,如今又找了个柳氏,还让她学那柳氏!我定国公府怎会养出你这么个只懂得情情爱爱的废物!”
到底还是顾忌着定国公府的脸面,定国公这通怒火,是在从药铺请来的大夫离开后才发作出来的。
他指了指棱三公子,又指了指柳茹芸,气得发颤,一下子就去拔护卫的刀,指着这两人。
然而他到底还是下不了手,将刀重重地往地上一掷。尖刀直挺挺入那地面,发出铮铮声响。
棱齐修整个人却是从颓靡中回过神来,锐利的眸子锁住棱齐安和柳茹芸。
有些事,他原本不太确定。
可现在,他却愈发确信了。
“那夜,是你对不对?”
他的眸眼猩红,似在隐忍着极大的怒意。那份怒意相比于定国公,竟是只增不减。滔天怒意似要将人淹没,他站起身,因着长时间跪着,一瞬间有些踉跄。
可他却浑然不觉,眸光一瞬不瞬地怒视着柳茹芸,跌跌撞撞间已经拔出了地上竖立着的那把刀。
锐利的刀锋在阳光下更显锋芒。他毫不犹豫地将尖锐的刀尖往柳茹芸的脖子处一送。
“我再问最后一遍,那夜是不是你?”
“大哥,你这是作何?”棱齐安蹙眉,即便与自己的大哥曾拳脚相向,可他到底还是敬着他。
“那你倒是问问她对我做了什么事。”棱齐修那张英俊清冷的面容上竟划过一丝苦涩,“她模仿起柳滟澜时惟妙惟肖出神入化,三弟你就不想想,她既然有这番本事,那她利用这本事还做了些什么吗?”
柳茹芸原本还是一脸委屈样瑟缩着想要躲到棱齐安怀中,可见他审视起她来,立刻便指天发誓起来:“我根本不明白大公子在说什么。安郞若不信,我可对天发誓。”
“是啊,所以那个模仿阿姝让我情动的人不是你,那个缠着我在马车上做出混账事的人不是你?呵!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事后竟将柳滟澜脱光了扔到马车上。好一个瞒天过海偷梁换柱!你这毒妇,怎这般蛇蝎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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