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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是小丑（第1页）
车辆前行，四周是霓虹灯与繁华的色彩，即便这时候时间已经稍晚，人们的气息依旧。
跳广场舞的大妈，打陀螺的大爷，唱歌弹琴的路人乐队，恋爱的年轻男女。
这是灾后看不到的情景，如果可以，宣林还是挺想带那位美女副官一起回来看看。
“停车。”
司机闻言，降低了车速，并靠边停了下来。
宣林开门走出，他们已经远离了广场，这里只是一条路边的街道，就连商铺也看不到的街道。
“东皇？”司机问了一声。
“回去吧。”宣林摆摆手，顺着道路，向前走去。
黑夜中有阴冷，有微风，没有怪物，不需要藏匿。
你可以大声喊叫，每一个人都不需要活得安静，活得沉默。
司机点头，开车走了。
此时，这条无人的街道只剩下了宣林。
偶尔走着的时候，还看到街角一个开着的店，冷清的门口，女人抱着孩子，正在和她的丈夫聊着天，说的是家常。
宣林走过的时候，也没吸引他们丝毫目光。
走着走着，他路过了长桥，桥上一片安静，桥下的河水也陷入黑暗，只有来往车辆络绎，但没人会注意到桥旁走过的无名路人。
就在这时，他忽然顿住了步伐。
就在他前方，不远处，一个女生正坐在天桥边缘，望着看不到的黑暗，与远方灯火通明的城市，像在留恋。
宣林靠在了围栏上，也跟着她的视线，看向远方的城市。
很美的城市。
女生侧过头，看向了宣林，她脸上抹着浓妆，身躯上布着青斑，两颊留着泪痕。
但她面色平淡，毫无神采。
“真巧，班长。”宣林搭话道。
坐在桥边的，是文含。
文含没有说话。
不过宣林想说，“我说班长，你有没有想过……”他指了指远方，“城市冒着烟，大楼坍塌，就像过了几十年。”话落，又补充道，“和现在繁华的情景相反，还是这个城市，但一切都失去了生机，就像……人类忽然消失了？”
这是自穿越以来，宣林话最多的一天。
文含没有回答。
宣林看着这个熟悉的城市，心里难得的有了些情绪，“不也挺好么，讨厌的人都死光了，城市都是你一个人的。”
文含再一次看向了宣林，这一次终于带上了些感情，“那样的世界，挺好的。”
“嗯，那样的城市挺好的。”宣林点了点头。
文含看着宣林，不知在想什么，“如果你在一个没有人的城市，最想做什么？”
“我会在核工厂种会说话的辣椒，在联合政府大楼打篮球，在动物园打猎，在明星脸上画胡子。”宣林回答。
“噗嗤！”文含晃了晃双腿，“如果我在那样的世界，我就搬到一个大豪宅，在泳池里用沐浴露洗澡，穿最贵的衣服，用黄金填地板，还要在我的房间放很多很多毛绒娃娃！”
“嗯，还要开着机车跑赛道，在豪华跑车上留脚印，用钱烧火堆，在同桌的书上倒油。”宣林继续说。
文含的面容下意识地带起了笑容，似乎真的在憧憬着那样的未来。
“其实比起没人的世界，我更想有花不完的钱。”宣林转了个话题，“到时候有人问我：怎么不好好学习？我会说：因为我有钱！”
“噗！”文含又笑了，她摇晃着腿，“如果我有钱我会……”她说道这里，停住了，笑容也缓缓收敛，看着黑暗的天空，“我会给他们一百万，然后告诉他们：不要再来找我，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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