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奉卿笑意更深,盯着前面交头接耳说着话的两人,忽地扭头倾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云知意唇上偷了一吻。
趁着云知意发呆,他重新站直,步子迈得人模狗样,语气一派纵容妥协:“好吧,若你非要连算学都一并教,请务必等到我也在场时,这样我才好及时帮你找补遮掩。”
话音未落,一记恼羞成怒的粉拳捶在他腹间:“醒醒吧霍大人!你并没有孩子。”
“将来总会有的。”他握住云知意的拳头,展颜笑开。
“你还闹?!”云知意好气又好笑地瞪他,低声嗔道,“我正发愁怎么兵不血刃解决田家这事,你……”
“别愁,有我呢。”他缓缓将长指扣进她的指缝间。
——
大家简单吃过饭后,索性就在饭厅内接着谈。
霍奉卿看似漫不经心道:“若按我的想法,你们就该当今夜只是听了个鬼故事,什么也别管,独善其身即可。”
要想兵不血刃地解决田家这件事,风险很大,若证据不够瓷实,说不得还会反被田岭摁死。
若没有坚定无畏的决心,真没必要蹚这趟浑水。
他抬眸看向云知意:“也包括……”
“你给我闭嘴。我除了算学,没有什么比你差的。”云知意明白他是想独自扛下所有危险,自是强硬否决。
“哦。”他收回目光,又看向薛如怀与顾子璇。
顾子璇不以为意地笑笑:“田岭三番两次想借我生事,进而扳倒我父亲。就算我这次作壁上观,他也不会与我为善。眼看军尉府即将整军秋训,我会尽快告知我父母兄姐,让他们设法暗中细探北山详情。”
她没说什么漂亮话,直截了当地选择了和伙伴们一起蹚这浑水。
薛如怀也跟着笑:“虽我本事不顶大,但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自是与你们站在一处啊。”
大家年少同窗,如今又共在仕途。相识十几年,终归都知根知底。简简单单的三言两语,就已足够亮明心中赤诚信念。
“好,既如此,那就言归正传。”霍奉卿也不矫情再劝,看看薛如怀,又看看云知意。
“还记得官考之前那年,我们在槐陵过冬的那个客栈么?”
二人自是记得,双双点头。
那次顾子璇并未与他们同行,只能满脸茫然,抓心挠肝地等待霍奉卿揭晓谜底。
可霍奉卿却不紧不慢地又问:“当时客栈掌柜的夫人佩戴了一枚异形香囊,还有印象吗?”
薛如怀愣愣摇头。
云知意却是记得的:“因为那香囊形状特殊,我和子碧还问掌柜夫人要来仔细看过。怎么了?香囊里有玄机?”
她之所以对那夫人的异形香囊印象深刻,是因为香囊瞧着是一朵花的形状,却不知是什么花。
当时宿子碧还随口问过,可那夫人自己也答不上来是什么花,只说是从打娘娘庙求来的。
“香囊里没什么玄机,香囊本身的形状却有玄机,”霍奉卿这才揭晓谜底,“盛敬侑启程进京之前,我凭记忆画了那花的模样。他带去京城找太医署的人问过,前天派亲信快马加急回来告诉我,是吐谷契人为培育出的一种花,叫‘侧叶望月兰’。”
云知意和薛如怀都不曾听过这个花名,登时陷入迷茫。
顾子璇却满眼惊骇地瞪着霍奉卿:“难怪你先前说,‘若等到田家将所有布局完成,场面随时可能失控’!这花是做‘提线香’的主要原料!”
在座都是读书人,根本不必解释“提线香”是干嘛使的,望文生义就能想明白,这玩意儿多半能操控人的神志。
在大家的注目下,顾子璇整个人渐渐僵住:“吐谷契人自来就擅制诡药。战史有载,古时有一次他们与北狄军队交战前,曾秘捕两名北狄将领,灌下‘提线香’后放其归营……”
谁也说不明白其中原理,总之那两名将领在归营当夜就成了吐谷契人的死士,挥刀屠戮起毫无防备的自家士兵。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