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露亭前,众女均是身着武者装束,显得英姿飒爽,一个个都是肤色白皙,唇如蔻丹,婀娜多姿者有之,千娇百媚者有之,沐王府被营救出的十余人,有几个年轻气盛的,竟是瞧得面红耳赤,把持不定。沐剑声和吴立身恐怕引起误会,遣开他们,只留下几个年岁老的跟在身边。
等了许久也不见高桂到来,众女均是焦急,生恐他在扬州城遇到了什么意外,小双儿和小野樱、阿珂几女武功均是不弱,几次都想返回扬州去寻高桂,但却被韦春芳和陈圆圆拦住,不放她们离开。韦春芳和陈圆圆年岁相差不多,俨然成了众女的头头,就算天性桀骜的大双儿不服陈圆圆,但却也不敢开罪未来的婆婆,韦春芳既然发话,自然无话。
夜深人静,这一大群人聚集在此,已来过一队巡查的军士盘问,但却被建宁公主象征皇室身份的玉佩一亮,再被她一顿臭骂,灰溜溜的逃了去,头也不敢回。建宁本是公主,虽然心甘情愿的跟了高桂私奔,但因为众女都未曾跟桂哥成婚,谁也不知谁将会是大房,谁是妾室,建宁自恃身份,自以为必定是大房,可高桂却对每一个人都那么好,弄得建宁心中没底,这次下扬州,连婆婆也搬出来了,建宁在皇宫之中自幼耳濡目染宫廷勾心斗角,深知迎逢讨好韦春芳的重要性,更知道寻找机会竖立自己威信。眼见那些蠢头蠢脑的军士上来盘问巡查,自然是心花怒放,摆足了公主的架子,骂走了人后,偷偷的瞧韦春芳,见她眼中似乎是多了些什么,更是兴高采烈,心中暗暗狂喜。
不多时,月色下,一人疾奔而至,小双儿眼尖,认出是高桂,欢声大叫,众女精神大振,一齐站起,围了上去。
来的正是高桂,刚刚在鸣玉坊四大花魁身上狂欢了一把的他,面不红心不跳,给了大家一个纯洁无瑕的笑容。
沐剑声和摇头狮子吴立身领着部属迎了上来,躬身向高桂行礼,高桂慌忙作诚惶诚恐状,嘴里谦逊着将他们扶起,客套了半晌,韦春芳发话道:“小宝,天色不早了,是否可以动身了,有什么话等到了安全之地再说亦可。”
沐剑声点头道:“伯母说得有理。韦兄弟,大恩不言谢,今后若有差遣,沐王府上下千百兄弟,火海刀山,决不推托!”
高桂笑道:“沐小公爷,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千万别这么客气,要不然我会不好意思的。”
一家人?沐剑声迷茫,忽见身边的妹子俏脸含羞,似嗔似怒的瞪着高桂,终于恍然大悟,脱口问道:“妹子,你和……和韦兄弟……”
沐剑屏大羞,躲向方怡的身后,道:“没……没有的事,哥你别胡思乱想。”
方怡笑道:“若非冲着你的面子,人家能这么卖力搭救我们?你就别否认了。”
沐剑屏没想到师姐也捉弄自己,通红着脸蛋反击道:“你以为小宝只冲着我么?你都叫过他老公了,嘴都亲……”
忽然意识到说漏了嘴,吐了吐可爱的香舌。
方怡登时粉脸变红,羞恼着去掐她纤腰,二女娇声笑闹,却见众女似笑非笑的瞧着自己两个,方怡拉着沐剑屏道:“我们去检查马车上的干粮有否被被老鼠啃了。”
沐剑屏迷茫道:“马车上怎会有老鼠?”
方怡没好气的道:“师姐说有,那就一定有了。”
捏一捏小妮子的手臂,沐剑屏反应过来,二女逃也似的去了。
高桂留意到沐剑声的脸色似乎有些僵硬,心中略感不快,心忖,我当定你的小舅子了!
招呼了众女上车,一行人扬长而去。
疾行了多日,中途并未见到有追兵,渐渐的,众人都是放下心来,终于放缓了速度,高桂沿途有众女相伴,加之从浙江一带到江西一带都是南方水乡灵秀之地,游山玩水,惬意得很。他也没有光顾着自己快活,但凡遇到城县市集,绝不小气,任由大家爱买什么便买什么,沐剑声等人也在中途遇到两批赶往漳州的沐家家兵,距离福建境内越近,这支队伍也越是壮大,他们一律扮成御前侍卫,有桂哥那块货真价实的御前侍卫统领的腰牌,再加上建宁公主的玉佩,所到之处无不恭敬放行,若非不想太过招摇,桂哥真想一路梆梆梆梆的敲着竹杠下来。
高桂这人对金钱没有太清楚的概念,何况,他身上本就揣着四十多万两银票和扬州知府吴之荣孝敬的十五万两,虽不至于富可敌国,却也是个超级大款了。除了自己这家子,他对沐王府的人也是极为慷慨,那两拨人加上原本的家兵,一百多人,每人都买了几套崭新的衣裤鞋袜,连马车都置办了十几辆,让他们乘坐。至于吃喝,那便更是不用说了,吃肉喝酒,无论是来到何地,均是先打听当地最好的酒馆食肆,高桂花钱如流水,眉头都不皱一下。
他的豪爽令沐王府所有的人都是感激不已,只不过,却有人不快。
这日,一行一百多人进入福建境内,因为错过了宿头,大家只得在郊外露宿,傍晚时分,众人取了锅碗瓢盆,点燃篝火,分散开来,捉了不少野味,有的烤肉,有的洗米熬粥,有的谈天说地,热闹非凡。入夜时,方怡忽然悄悄的把高桂叫到一旁,说是有话要对他说。
这一路上,也许是因为在自己人的面前,方怡和沐剑屏都没有怎么跟高桂说过话,这次晚上偷偷的来找自己,高桂怎不兴奋?四下张望,见老婆们都没注意到这边,飞快的拉着方怡便钻入林间。
行出一段路去,见距离他们远了,这才停下,高桂抓着方怡嫩滑的小手不放开,嘻嘻笑道:“好老婆,是否想老公我了?来,先啵一个!”
方怡嗔道:“就知道使坏,你要亲,亲你那些老婆去!”
高桂伸手于鼻端,扇了扇道:“好酸好酸,我都闻到了。”
方怡笑面如花,道:“别胡闹,小宝,我是有事要对你说呢!”
高桂见她神情不像是来找自己偷情的,将她搂在胸前,道:“好,我听着,你说吧。”
方怡给了他一个带电的白眼,道:“小宝,你是否一直都是这般花钱如流水?”
高桂道:“我还当什么事呢,怎么?还没过门就替老公我心疼钱了?”
方怡伸出玉指,在桂哥的前额一点,嗔怪道:“没点正经,真不知那个鞑子皇帝怎么会封你当爵爷的。”
面容一肃,道:“其实我知道是你这个人视钱财如粪土,不在乎,但你待人太好,太真,却有人不高兴了。”
高桂笑道:“谁啊?不会的,你多心了,我妈和她们都不会介意区区的一些钱财的,再说了,钱财是身外物,算不得什么。”
方怡嗔道:“我说的另有其人。”
高桂目光一凝,豁然醒悟,道:“你是说沐小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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