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为相多年,脑子何其聪明,张辂只是一点他便想清了其中关键,这一下他也是直接失声痛哭:「都是老夫的错,是老夫害了丁斌啊,老夫远离朝堂数载,竟忘了朝堂的凶险,都是老夫的错,是老夫的错啊!」
李善长比朱元璋的年纪还要大上不少,如今的他早已须发皆白,这个年纪还哭得如此伤心,多少让人看着有些心疼。
他哭了许久这才算停了下来,他抹了抹自己的眼泪,原本有些浑浊的眼睛如今却透着精光。
「丁斌死了,二位还过来,想必老夫也是深陷漩涡之中,朝中有人弹劾老夫吧?」
这也不算是什么秘密,袁凯点了点头,说道:「老公爷可知贵府的仆人告发您与胡惟庸案有关?信国公也弹劾了您,说您管他借了三百带甲兵士,有谋反的可能。」
李善长却是一脸不可置信,「宣国公府破败,若要翻新需找大批工匠,老夫也是怕府里有太多人遭人非议,这才求鼎臣借老夫三百兵丁翻修府邸,兵丁都是鼎臣的部下,老夫如何能够命令?谋反一说实在太过荒唐,老夫与鼎臣几十年间私交甚好,他缘何要害我啊?」
鼎臣是汤和的字,李善长一直那么称呼他。
袁凯点了点头,「老公爷这话在理,只是不知那仆人为何要告发公爷?」
李善长叹息一声,道:「这件事老夫更是冤枉的,倘若老夫真与胡惟庸有什么密谋,又怎会让一个家仆知晓?想必去告发老夫的家仆名为卢仲谦,前些时日这家仆与家中的丫鬟私通,被老夫撞破责罚,估计这才怀恨在心诬告于我,这件事府中人尽皆知,两位一问便知。」
这种事也没必要问,大致是了解了始末,袁凯便起身告辞,张辂自然也跟在其后。
出了宣国公府,张辂这才开口问道:「贤兄,接下来咱们去哪?」
袁凯却是皱了皱眉头,说道:「哪都不必去,既然要三司会审,自然要等着三家合计好了升堂问案,我此来宣国公府不过是为了弄清真相而已,其实已是与法不合,咱们就此别过就好,等什么时候升堂,自然会有人通知张总旗。」
张辂笑笑,「都说了叫我贤弟就行,叫张总旗多生分啊?」
袁凯没有多说,而是礼貌性地拱拱手便就此离去。
张辂如何还看不出袁凯是看了不上自己,可他却不怎么在意,偌大的金陵城中,看了不上张辂的朝臣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
现在没事了,张辂自然是要回家,只是等他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心里又开始忐忑起来。
昨天韩沁听了故事,今天会不会还来?她昨天可是说要嫁给我来着?她要是还对我用武怎么办?要不***脆从了她?不行不行,她可是县主,我要娶了她将来肯定受气。
张辂想着想着,内心多了一丝期盼又多了一丝踌躇,这种感觉很奇怪,他犹豫半天,终是推开了自家的大门。
想象中的剑光并没有出现,张辂探头四下看看,也并未发现韩沁的身影。
他抬手招过门房,问道:「今天有没有人来找我?」
门房摇了摇头:「没有。」
张辂似乎有些不死心,又问道:「就昨天那姑娘,她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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