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枕要说的是不方便在信里写,他要去找权相赵汝愚和韩侂胄。
枕河对南宋了解得不深刻,她又是个理科生,没看太多历史类的书,便问这二人是谁。
苏梦枕道:“当今天子有疾,李皇后把持朝政,现太上皇病重,李皇后不让皇帝去看父亲,韩侂胄、赵汝愚以此为由,想取得太皇太后支持,扶持嘉王。韩侂胄与嘉王妃是族亲。赵汝愚是旁支皇族。”
枕河对权相这个词没什么好感,她问:“是蔡京那样的人?”
苏梦枕微微摇头,道:“我自来了这里,发现无论江湖还是朝堂,都比原先简单得多。赵是个儒生,韩倒是有几分狠厉。但此番是韩侂胄先找上的我,他想北伐,朝中将帅凋零,对金能守得住就算得胜,唯有我们这里连传捷报,于是想拉拢我,盐引就是他给的。”
枕河问:“你这里打了多少仗啦?
苏梦枕道:“七场。但都是小规模的队伍私下来劫掠,最多的一次就是这次,也不过一千多人。”
“他们是一起的吗?”
“是,也不是。”苏梦枕说:“前几
年黄河改道入淮,北边水量大减,产粮不丰,蒙古铁木真又崛起,金人打不过铁木真,便时常来袭扰大宋边境。”
枕河叹了道气。
苏梦枕问:“怎么?”
她心事重重地说:“今日的铁木真,就是昔日的阿骨打。蒙古铁骑……”更多的,她依然说不出来。
苏梦枕看着她道:“不怕,”他淡淡地说:“不管是金人,还是蒙人,都不能再占我一寸河山。”
枕河便没有再说话。她给苏梦枕诊过脉后,发觉他身体依旧不佳,比预计得要糟糕一些,主要依然是体寒,抵抗力弱,可见他虽然内功极高,加上诊治得当,还是难以修复。
苏梦枕见她愁眉不展,沉声道:“我的病便是如此,还能撑个几十年已是够本,你不必忧思。”
枕河叹息一声,一趴桌子,把脸枕在他的手背上。
苏梦枕微微一震。
他感到手背上有点湿。
他去抬她的脸,可枕河却只垂着头。苏梦枕道:“别哭了。”
“我没哭,”她低声道:“只是有点累。”
苏梦枕说:“今夜会下雨。”
“下雨怎么了?”
苏梦枕轻轻咳嗽一声,说道:“与你一起听雨。”
枕河抬起了头。
少年消瘦而深邃的面容隐在半明半暗的灯光里,只有一双眸子亮如寒星。
枕河:“我当你是崽崽,你居然会泡妞?”
苏梦枕闻言只是揉了揉她的脑袋,二人喝了一壶茶,枕河去洗澡除尘,卸了易容,出到廊下,看屋檐淅淅沥沥地落下雨串,道:“果然下雨了。”
苏梦枕端着手,在廊下听雨。见她迤逦而来,脸上浮上笑意,伸手把人笼入怀里。
枕河脸微微红,靠在苏梦枕的肩头。心道:“骚年,我心里知道你真实年纪,可看你这张脸这个身板,姨真的下不了手。要不然你今晚失去的可不是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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