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隽裹着一身雪回来,迎面就是随处可见的春联和挂饰。
红彤彤的,映着地上洁白的雪,很是喜人。
晚上,饭桌上,一家人照旧安静用餐,过了半,易婉茹难免提起他的个人问题。
“你一叔那边帮你看了个人,要不要见见。”
口吻相当祈求。
王隽态度相当平静:“一叔家的孩子都成家了?”
易婉茹摇摇头:“还有个孩子在上大学。”
他抬头,神情淡淡看过去:“一叔要是着急的话,那就让那个孩子去见。”
易婉茹懵了,继而怒道:“老幺是女娃,你让女娃去见女娃,说得过去吗?”
王崇年慢悠悠地吃着饭,一言未发,仿佛一个局外人。
王隽放下碗,不紧不慢擦着嘴角,幽幽回道:“真爱无关性别。”
话落,他起身离开饭桌上楼。
易婉茹:“……”
吃了两口菜,她看着对面始终没说话的丈夫,问:“你平时不是爱质问他吗?今晚怎么这么安静?”
王崇年哼了声:“你的儿子你不清楚?”
“……”
母亲的话,王隽并没有放在心上。
转眼又是新的一周,他又要去深城见个客户,收到孟以安发过来的行程安排表,他后知后觉地想,最近深城出现的频率是不是高了些。
隔天,孟以安过来接他,王隽淡淡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孟以安捉摸不透他为什么这么看自己,但又不敢问,一路战战兢兢。
到了深城,王隽揉了揉额头,忽然说:“让人把我之前的住所收拾下,这几天我就住那边。”
孟以安想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意思。
去年六月的某天早上,王隽突然扔给他一串钥匙和密码,说是他之前在深城的住所,让他联系家政定期上门清理,还特别吩咐了屋子里的东西不能动。
孟以安忙说他会安排好。
后来孟以安把家政那边的资料发给王隽,王隽草草看了几眼,没说什么。
孟以安心里直犯怵。
过了许久,才听王隽说,就这样吧。
有种如有若无的妥协,也有种说不出的满意。
孟以安不敢多加揣测,只是定期把房子的情况发给王隽。
但从那以后,王隽就像忘记了这套房子的存在,不曾提起过半字。
不想,半年多过去了,他终于算是再度想起来他在深城还有套房子。
忙完事情是晚上十点的时候了,孟以安把车停在科技大厦旁,王隽上了车,一直揉着额头。
孟以安一边开车,一边问:“直接送您回住处?”
王隽停住手,睁开眼,看了眼窗外,半晌,嗯了声。
时隔许久再次踏入这座房子,王隽竟然有种久违的感触。
他快速环顾了眼,目光寻到的地方,无一不跳出季烟的身影。
两年的时光,她留在这边的足迹实在太过于密集。
孟以安等了会,见王隽一直看着屋子,默不作声,迟疑着开口:“明早八点我过来接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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