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仪:“……”
拜托!
吃一堑长一智这种事,前提是男人得到了惨痛的教训。但显然,商邵没有。
应隐伏在浴缸的樱桃木搁板上,“我不想看,我看不懂。”
“这是入门级的。”
金融专业出身的助理之一,被邵董委托后,开列了一份长长的入门级参考书目清单。商邵一一翻阅,从中挑出这本最浅显易懂、结构明晰、框架全面的科普性读物。虽然撇开商宇和绮逦两个大集团外,商家的财产还另有三个专业团队进行管理,但作为未来的主母,了解这些运作和规则,是应隐必学的课程之一。
应隐还是伏着,指尖没在热水里,身体泡着玫瑰花瓣,露在水面外的肩颈湿漉漉。那模样宛如什么垂死的花神,临波照影,十分哀怜地说:“没有人心疼我……”
库本小说,翻过一页,淡然地说:“阅读和思考会把你从紧张中解脱出来。”
应隐嘴快得很:“我宁愿做——”
不说了。
商邵低眸瞥她,将书啪的一声合了:“也不是不可以。”
应隐快快乖乖地翻开书页,但热度已经从身体烧到了脖颈、耳垂,最后染到了脸上。绝没有人像她一样,看一本《投资基本面分析》也能看得面红耳赤、眼尾绯红。
其实她的紧张并不明显,连直觉动物程俊仪都没有发现。记者问起来,她姿态大方,说作品的完整度是第一的,今届对手的表演都值得肯定,谁得奖都无憾;前几日缇文跟他们一起去dalvo吃意餐,当着商邵的面问她紧不紧张,她也松弛得天衣无缝。
不知道商邵怎么看出她的紧张的?
应隐泡好了澡,那书倒确实翻了二三十页,状似很用了番苦功。从池子里踩到地巾上,她擦身擦得很慢吞吞。商邵从她手里接过浴巾,将她整个包住,擦了会,看穿了她的心神不宁。
他把人打横抱起时也没打声招呼,惊得应隐一颤,两条手臂圈搂住他。
“看进去几个字?”他明知故问。
应隐无言以对,只好摇了摇头,依偎上去要他的吻。
商邵抱着她吻了一阵,抵到墙上,眸色已然暗了下来,一边若有似无地啄吻,一边问:“要睡觉,还是要转移注意力?”
应隐交颈而贴,想了会儿,还是觉得疲乏,便说:“睡觉。”
丽都岛是一道长条形的岛屿,曾经是管控森严的军事堡垒,如今则是欧洲有钱人的度假胜地。长长的沙滩不是私人的,便是酒店的。躺在床上,海浪声临得很近,一声一声循环往复,很是催眠。
商邵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倒是很清楚自己是何时醒来的,又是因什么而醒的。
黯淡灰蒙的夜色下,薄薄的白被微微隆起。被窝下,仿佛啮齿动物在咀嚼甘美草叶的声音。
商邵一手搭上额头,沉沉地舒了口气,睁开眼眸时,当中情绪已很清醒。
当然,某处地方其实比他本人要精神得更早、更快。
他掀开被子,微微起身,调整了一个更方便的姿势。也许是凌晨了,从落地窗望出阳台,可以看到深蓝色的天。眼睛习惯了后,视力便也恢复。他眯眼看着应隐的动作,手指穿入她的长发间门,往后捋了一捋,继而从脸侧抚弄向下,轻轻扼住了她的下巴。
“缓一缓。”
他在此事上的从容不迫往往有另一层性感。
应隐听话地偏过脸,贴着他,唇印上他的纹身。只亲了一阵便被他用力拉起,跌进了他怀里。
商邵的大手按着她的腰,问话时,气息很灼热。
“没睡着?”他问。
明天就是闭幕式。虽然早已得到了主办方的暗示,颁奖典礼必有他们的一席之地,但结果尚未知晓,究竟是技术奖、剧本奖,还是沃尔皮杯,银狮,导演,金狮?一切都难猜测。到了这样的前夜,说她没有得失心,那是自欺欺人。何况她什么时候没有得失心了?她的野心和企图都从未搁置过。
应隐点点头,“嗯”了一声。
商邵倒是笑了一下,指腹碾她的唇瓣:“怎么鼻音这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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