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些了。”
沈长暮顺势抓住孟南乔的胳膊,其实还是不太好。但是总算有一个人愿意站在他这边,他又觉得自己好像好受了很多。围观群众受不了他们这样的温情,开始义愤填膺。“翠花,你刚刚回来,你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你相公,沈长暮简直就是一个卑鄙小人。”
“沈长暮强上了人家黄花大闺女,现在事发了,又不承认了!”
“翠花,你可别被他骗了!”
这些人一口一句,就好像他们亲眼见过沈长暮在行苟且之事一样。孟南乔冷眼看着这群热情的村民,再次敲响了手里的大铁锅,终于把这些不愉快的声音压了下去。孟南乔的语气十分平静,甚至说得上温柔:“沈长暮,你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沈长暮看着她,心中一阵轻松:“好。”
然后,沈长暮不紧不慢的,解释了整件事情的原委。可是这样的反差,显然是这些看热闹的村民不能接受的:“事情就是这样。”
但是这样的解释,围观群众又怎么可能会相信?他们纷纷叫嚣着沈长暮在撒谎!孟南乔连着敲了数下大铁锅,等到院子里的众人敢怒不敢言时,她才对村长说:“村长,您德高望重,最是公正,我请求您,去隔壁村,请里正过来一趟,来证明沈长暮的清白。”
“这……”村长有些为难,这犯众怒的事情,怎么偏偏给推到他身上?孟大祥虽然老实憨厚,但却不代表他傻,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他也愿意相信沈长暮。他相信这个相处了几年的妹夫,不是旁人口中龌龊下流的人。孟大祥站了出来,站在了自己妹妹妹夫这边:“翠花,大哥去找里正。”
孟南乔拉住孟大祥的手,悄悄往他手心里塞了一块碎银子:“大哥,最好再去隔壁村找一位妇人过来,让她来给孟桂枝验验身!”
这下子,那一家三口无赖开始急了:“桂枝,都这样了,你还找别人来验身?你是生怕我们桂枝还活在世上,不去投河自尽是不是?”
孟大山拉起地上的母女:“走!我们回家!”
孟南乔堵在他们面前,敲了一下大铁锅:“这么长时间,你闺女坐在地上,衣服都没披一件,就这么让着大家看,你这个当爹的不关心她去投湖自尽。”
“现在不过是去找个妇人来验身,你到开始担心自己闺女要去投湖自尽了,你们到底在心虚什么?”
孟南乔大声质问他们。孟大山他们一家三口当然心虚,可是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怎么能露怯?曾彩云哭天抹泪的爬过去,抱住孟南乔的腿:“翠花,大家都是同乡,你难道真的要逼死我们一家吗?”
“婶婶给你磕头了!”
曾彩云说着,就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再抬起头来,已经磕破了头皮,看着十分凄惨。“你就让我们回家吧,我们不计较这件事了,行不行?”
曾彩云厉声道:“你让一个外村的人来给我们桂枝验身,你是真想逼死我们啊?!”
但是,即使是这样,孟南乔依旧不为所动,堵在了他们面前。孟南乔心知,现在要是让他们走了,那验身就成了个笑话。人都是喜欢欺软怕硬的,孟南乔这么大一坨站在这里,手里又拿着大木棍和大铁棍,气势逼人。此时这些村民,没有了原先的嚣张,但依旧在人群里小声埋怨。“这翠花真不知道好歹,大山一家都这样让步了,她竟然还不肯罢休!”
“就是,翠花就是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明明同我们才是血脉相连的,却偏偏一直护着外人!”
“出了这样的丑事,竟然还要让外乡人来验身,哎!真是丢了我们孟村的脸!”
事已至此,村长也不得不出来当个和事佬:“翠花,你们各退一步,就算了吧,毕竟桂枝是个姑娘家,哎呀,你们就别在这样逼人家了。”
村长这个和事佬,话里话外都是向着人多的那一方。沈长暮突然轻轻笑了一下,显得十分突兀:“其实,我还是有些不理解,你们为什么非要阻止我们去了找里正呢?”
孟大山红着眼睛:“还能为什么?你做出这等丑事,难道还想丢人丢到外乡去吗?”
村民们纷纷点头,就是就是,这不丢人吗?以后孟村都要低着头做人了!就连村长也是这么觉得的:“大山说的在理。”
“这就更加奇怪了,”沈长暮靠着柱子咳了几声,才道:“莫非在你们心里,里正大人是一个喜欢到处嚼舌根的人?”
这句话问的一众村民哑口无言,村长立刻摆摆手:“我们怎么会这么想,只是觉得让一个外村的妇人来给桂枝验身,实在是不太好看。”
“哦,原来是这样,”孟南乔冷笑一声:“那看来,是村长觉得里正大人的威慑力不够,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妇人,居然敢背着里正大人出去嚼舌根?”
“这这,我不是这个意思。”
村长心焦的踱着步,感觉怎么说都不对。孟南乔的视线,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满意的说:“这不就得了?既然大家都觉得里正大人为人正直,那大家还在担心什么呢?”
孟大山放眼看去,发现所有人都沉默了,顿时感觉不太好,梗着脖子道:“孟翠花!你,你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
“你就是,你就是,就是妖言惑众!对,妖言惑众!”
孟大山大概是绞尽了脑汁,才想到的这个词。孟南乔都不想拿正眼瞧着一家人:“行了,闭嘴吧,等里正大人过来,自有分辨,你们还是省着点力气,去里正大人面前解释。”
曾彩云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来:“我们需要解释什么?我们桂枝就是被沈长暮给害了!走!我们走!”
孟南乔堵在她面前:“连辩解都不敢,看来是心虚了。”
这时,孟桂枝披着身上的衣服,颤颤巍巍的走出来,哽咽着说:“翠花姐,就算要验身,你也先让我回去整理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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