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惠全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圆润的龟头被他含进嘴里,起初卡在齿列后方,他轻轻吸吮着,小小的孔洞分泌了湿黏,有些苦涩。
「好苦……」
范良轻笑着抚摸他的脸颊,那上面有个鼓包,是自己的形状,「吃得苦中苦,方……呜哇,别咬、别咬,我错了。」
苏惠全笑了,范良命根被他啣在嘴里,倒听话多了。
他尝试含得更深一些,前端摩擦着口腔里的嫩肉,苏惠全慢慢吞嚥着口水,把他吞的更深。
龟头卡在喉咙口,范良那东西大,卡在那里并不好受,苏惠全乾呕了几下,喉头软肉层层包覆龟头。
范良闷哼出声。太爽了。
等那窒息般的感受过了以后,那口腔被填满压迫的感觉便成了一种难喻的快感。
就是这个东西每次都让他欲仙欲死,这么一想便不禁爱怜了起来,舌尖轻轻舔弄着,由下而上,沿着系带一路到铃口。
「要被你舔射了。」范良的声音全染上了情慾。
其实他刚刚问了什么,苏惠全听见了。范良问他有没有想过找方寧。
他没回答,因为,难以啟齿。
被范良囚禁着,前前后后也有近一个月了,范良还算仁慈,没把他关到疯掉就带他出门,可这样一个月内,他真如范良所言,在房里的时间只剩下等待。
等待范良出现,等待吃饭,等待他撑开他的身体……。
人的大脑,十一天就能对一件事產生习惯,苏惠全彷彿成了不用牵引绳,也会贴在主人腿边的狗。
这不合理,方寧的养育之恩分明深重过海,都没能还完,怎么可以就满心都是这狗东西呢?
他当然想过找方寧,且不只一次这么想,可在那一瞬间,他脑袋里的确只有确认范良生死的念头。
范良将他抱到了身上,性器劈开了苏惠全的身体,体内挠心的痒终于得到了缓解,舒爽酥麻沿着尾椎攀顶,大脑一片空白,精液射得范良满脸都是。
「爽成这样……」范良笑了,「醒醒呀,后头还有更舒服的呢。」
苏惠全只感觉失神,他无力往下倒,双腿还跪着,就彷彿下腰。
「吶快起来,在谁肉棒上搞特技呢?腰会受伤的。」范良拉了他一把。
苏惠全支起身体,体内那东西似又推进了一些,顶在前列腺上,性器便似水龙头般源源不绝流淌出晶莹。
范良衣服早被他弄湿了。
两条腿绷得死紧,范良的肉刃彷彿插到了脑袋里,晕呼呼的。
眼泪滴答直掉,舒服得闭不上嘴。
「啊嗯……慢一点……啊……」
范良带笑的唇吻了上去,吃掉了他的呻吟。
软软的舌头含在嘴里,范良望着他,将他牢牢锁在眼底。
他的崽崽,终于让他握在手里了。
喜欢苏惠全的契机范良绝口不提,因为太愚昧天真了。
像他这种人,喜欢一个人的原因应该是特别复杂曲折才对。
好比苏惠全假设的那般,因为被拯救,又或是各式各样能谱成长篇小说的理由。
可他喜欢苏惠全的契机却彷彿天经地义。
像是太阳升起,像是海浪拍打沙滩,都是那样毫无道理却是必然。这样的喜爱也许过于幼稚天真,彷彿孩子看见喜爱的玩具那般单纯。只是有的玩具,一抱着就是多年。范良一向长情。
跟着苏惠全的那一年里,满心恨意的自己,在找到巩云以后急着想杀了他,仇恨彷彿将自己吞没,他必须赶紧找到合适的杀手。
有人告诉他,有个叫苏惠全的挺不错。
苏惠全,当时范良想都没想过,总有一天这名字会那般盘旋在心头,久久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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