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这可是祖传的手艺陆沅沅说得句句在理。老吴头却是老脸一板:“是你娘自己说的,拿银耳坠子抵车钱,又不是我硬要多收她钱,给出去的东西,哪有再往回要的道理?”
“那就继续抵车钱吧,一直抵够了为止。”
陆沅沅稳坐钓鱼台:“你要继续找我要车钱,那您今儿也别挣钱了,我们去县衙里走一趟。正好让县大老爷来审审,到底这钱您该不该找?”
“还找县大老爷,县大老爷那么忙,哪有空管你这点儿小事?”
吴老头儿气得不行,可是毫无办法:“行了行了,就没见过沅丫头你这样不讲道理的丫头,要去县城就赶紧坐下。可先说好了,就只能坐这一回,下次要再坐我家牛车不给钱那可不行。”
陆沅沅瘪瘪嘴:谁稀罕呀?等她赚了钱,就买辆又大又舒服的马车,再请个专职车夫,难道不香么?没等多久,村里几个婶子结伴而来。牛车晃晃悠悠到县城,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众人下了牛车,各自离开。郑铁柱帮着把水桶和背篓卸下来,问她:“要不要我送你们去菜市?”
“不用了铁柱叔,我这鱼外面不好卖,所以想拿去酒楼问问。”
陆沅沅揉着被颠疼的屁股,脸色也有些发白。“你想送去酒楼?”
郑铁柱愣住了。陆沅沅微微垂头,有些‘羞赧’地点头:“是啊,我自个儿没事,琢磨了几种鱼的吃法,做出来味道还挺不错的,我就想或许酒楼的人也会喜欢吃,就想拿去试试。当然,就算不喜欢也没有关系,反正也不费什么事。”
“姐姐做的鱼好吃,钧钧最喜欢。”
钧钧在旁边忍不住出声。果果不甘落后地跟着附和:“果果也最喜欢,铁柱叔,我姐姐做的鱼酸酸甜甜的,果果从来没吃过那么香的鱼,也没喝过那么香的鱼汤。”
陆沅沅:其实还好啦,她的厨艺,真的只能算一般。郑铁柱看了三人半晌,再次开口说道:“那你们跟我一起吧,我的野味也是送去酒楼,你们可以跟我一起去试试,可我不知道能不能成。”
陆沅沅一脸惊喜:“真的么,太好了,谢谢你铁柱叔。”
“走吧。”
郑铁柱背着野味走在前头,顺手还提起了木桶。“铁柱叔,还是把水桶给我吧,我力气大,能提得动的。”
陆沅沅见状很不好意思。原身以前就听便宜爹说过,郑铁柱的野味都是送去酒楼的,她刚刚故意那样说,也是有些想借东风的意思。毕竟她人生地不熟的,这世上也从不缺狗眼看人低的人,用她娘生意人的话来说,那就是:做生肯定不如做熟的。“不用,你牵好果果和……照顾好他们。”
郑铁柱说着看了一眼钧钧,显然他已经发现钧钧的不同,只不过没有说出来。郑铁柱送野味的酒楼,名字叫玉华楼,开在县城最繁华的一条街,听他说是县城里最大的两大酒楼之一。陆沅沅跟着郑铁柱走进去,不自觉地打量着酒楼里的摆设。郑铁柱直接去了柜台前。柜台后面是个穿着丝质长袍,留着青色短须的中年男人:“铁柱兄弟又来送野味啊,今儿都有些什么啊?”
“赵掌柜,都在背篓里了,两只野鸡,三只孢子,还有一头鹿,都是昨儿个才打到的,新鲜着呢。”
“哟,还有鹿呢,这可是好东西,快,卸下给我看看。”
赵掌柜闻言,急步出了柜台。郑铁柱送下背篓又道:“还有这是我侄女儿,她们兄妹捉了些鱼,就想过来问问赵掌柜,你们酒楼里能不能收?”
“鱼啊……”原本兴冲冲的赵掌柜,看着地上两桶活蹦乱跳的鱼,顿时一脸为难:“铁柱兄弟,你看你这不是为难我么?”
这是很委婉的拒绝了。陆沅沅赶紧上前道:“赵掌柜您好,我叫陆沅沅,我知道我的要求可能有些冒昧,但还请赵掌柜给我个机会,借我厨房一用,做几道鱼给您尝尝,我保证您尝过之后,绝对不会让失望。”
“小丫头,你是说你会做鱼?就这水桶里的鱼?”
赵掌柜打量着她,似乎在分辨,她话里的可信度。“当然会做,还是祖传的手艺。”
陆沅沅大大方方点头。郑铁柱:……不是说瞎琢磨的?怎么才一转眼,就又变成祖传的?“小丫头可千万别说大话。”
赵掌柜看她自信满满,出言打击:“你要是做得我不满意,恐怕今天轻易是走不出我们玉华楼的。”
陆沅沅笑道:“我从来都不说大话,到底是骡子是马,您老等我拉出来溜溜不就能瞧得一清二楚了?”
“你这丫头不止有趣,胆子也大。”
赵掌柜呵呵笑了,随手招过来一个店小二:“二成子,你带她去厨房做道菜。”
“铁柱叔,您先称了野味,若有事便去忙,我可能还得耽误一阵。”
陆沅沅和郑铁柱交待好,提着鱼带着钧钧果果,三人随店小二去了厨房。赵掌柜发了话,自然也没人为难,很快就把厨房腾出来。那些个大厨师听说她一个小丫头,要借厨房做鱼,也都围在边儿上看。陆沅沅也不介意他们看,反正东西她都是提前备好的,他们就算再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她挽起袖子,拿出一堆瓶瓶罐罐,系上围裙就忙活开来。钧钧果果也在旁边打下手。陆沅沅从水桶里挑了三条鱼,麻溜的把鱼杀了然后刮鳞去脏,把腹内黑膜及头骨里的黑膜全都洗净。两条一斤左右的,她打算一条清蒸,一条做成糖醋鱼。她切好葱段摆在盘子里,接着将野山姜丝,和切好葱丝,都嵌进刀口和鱼肚子里,倒盐和料酒均匀涂抹后腌制。清蒸的腌制好后,直接放进屉笼里蒸,等蒸好之后把汤汁倒掉,重新撒上葱姜蒜,淋上事调好的汤汁热油就可以了。大的五左右,她直接剁下鱼头和鱼尾,剪去鱼鳍,顺着鱼骨用刀将鱼和鱼肉剔开,鱼肉改斜刀切大片,鱼头和鱼骨全都切块,加上料酒、盐、和胡椒粉放在盆里面腌制了十分钟。用清水冲洗几遍,过干水分,再加少许食盐,和胡椒粉,少许料酒,还加了勺淀粉,打了个清蛋清抓匀,再放十分钟人让鱼肉入味。接着下油,放入姜末蒜片,干辣椒段椒炒香,再放入切好的酸菜,等炒出香味把煎好的鱼头鱼骨入入翻炒后,加入开水。大火煮开撇去浮沫,然后再加盐和白醋,胡椒粉,和少许白糖调味,等汤色煮至发白,再全部捞进盆中垫底。等汤再烧开,将鱼片放进锅内,稍煮一下快速捞出,倒入放有鱼内的盆内。再把汤汁倒进盆里,撒上葱段、干辣椒段、泼上热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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