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有放什么东西?感觉青菜是地里抓来刚洗了一把就直接拿来吃了,一股纯天然土腥味。
不吃不会死,但吃难吃的东西可能会死,云闲把碗推开,对不远处的张鹤严道:“咳。”
两拨人一直被严格看管着,也只有这时候坐得比较近了,张鹤严接收到她的消息,终于尝试着传音过来:“想办法逃吧,这任务没法做。”
云闲:“怎么说?”
“我和这群雇的高手是六天前来的。”
张鹤严面如土色道:“就是,他们不会杀你。你每天都觉得,自己在做很无聊的事,一开始也并不觉得自己会改换什么信仰——谁会几天之内就信佛?但每过一天,你会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变化。老是有那种,超乎常理的事情在发生,你根本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假象。我一开始在想,只要不犯错就可以,可我们都待了六天了,还是没有明白,他们口中的‘错’究竟指什么。”
他语序有些颠三倒四,像是没有人可说了,但至少表述还算清晰,云闲看了眼他旁边的一个高手,现在已经进展到了不敲木鱼就吃不下饭的阶段。另一位更是重量级,他则是不被当木鱼敲就吃不下饭,很难不说是一种恋挨循环,两个人面带幸福微笑,你敲我接,让人看着很是难受。
“可怕吧?再告诉你个更可怕的,这个人来之前是信道教的,刚来跟我骂了一晚上佛门都是秃驴,道教修真界第一。”张鹤严苦笑地从脖前拿出一枚小小的玉佛,上头本该莹润的光芒现在却骤然黯淡了不少,甚至泛出血光,“要是再待下去,我应该也快了。”
云闲看到那枚玉佛,这才立刻垂眼——
众人胸前,明光大师所赠之木制佛像,竟然无形之中缠上了一条细细裂缝。
其中,祁执业的裂缝明显比其他人要粗一丝。
“……”祁执业不以为意,嗤笑道:“佛陀慈悲?还真是一样的小心眼。”
“还有一事。”云闲传音道:“具德上师的葬礼,你还知道什么么?”
张鹤严道:“我只
知道,上师是突然暴毙的。他犯了错,因为犯了错,所以自甘接受天罚……等等,我在说什么?……总之,时间真的不多了。我到现
在还没出去,是因为至少还要再撑到明天,不见到笑面佛陀一次,我不甘心。”
早斋的时间很短,两方人还未再多交流,便又被分开了。
临走之前,张鹤严对众人说,大错不知道,小错他还是知道的,那就是切记千万不要作死,老奶奶老爷爷说什么别对着干。有个体修之前半夜闹肚子开门出去,次日他就在村口种红薯了,笑容好生纯朴,一笑露十二颗牙。
本来还想半夜劈开房门去看看尸体的一行人:“……”
再议。再议。
终于到了自由活动时间。
云闲觉得,在这多住几天,作息一定会变得相当规律,六人分头行动,尽量将这附近都探索完毕。风烨死皮赖脸要跟乔灵珊一组,薛灵秀和祁执业各自单独前去。
村里还是一样的宁静温馨,阳光洒落在地上,孩童们在玩一个叫做跳格子的游戏,嬉笑声不绝于耳。
云闲背着手过去,“咦”了声。
姬融雪转眼过来,问:“怎么。”
“大小姐,你小时候玩过跳格子么?”云闲在努力回想,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差错,“我怎么记得这格子不是这么画的。”
一般都是从一到九,数字越大越远,但这群小孩们跳的格子不仅相反,用于投掷格子的也不是石头,而是一只小小的绣球。
绣球上缀着精致流苏,滚起来还有银铃作响,看起来很陌生,很有地域特色。
“鞋。”姬融雪也注意到绣球,冷冷道:“这就算和那双绣花鞋不是出自一人之手,至少也是同一乡的人所做,图案太相似了。”
云闲心想,等会让薛灵秀过来看看这针法是不是一样,若是一样,便可以断定这是一人所为了。
姬融雪道:“我总感觉这图案有些熟悉。”
“我也是。”云闲嘶道:“在哪里看见过?”
“还有,那边的鲁班凳。”姬融雪看向平房墙边的木凳,机关精巧,可以直接折叠,“这技法早就失传,最后能做出鲁班凳的木匠十几年前就去世了。”
云闲:“此地为笑面佛陀一手构建。可以得出两点,其一,她的认知还停留在数十年前,其二,这个特殊的地界让她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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