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唐四爷留了饭,就着饭桌唐四爷跟伍师父等人请教了一番基本的江湖三教九流五花八门和人傀这个事,送走了伍师父他们后,他自个儿上了车回唐公馆。
“爹,姓白的那头怎么样了?”
见到呷早饭的亲爹,唐四爷嫌弃的看着唐委员身边的小姨太让出的位置。唐委员装病在家给自己扮可怜装傻子见状挥手赶人,几个姨太太怨不敢怨的走了,佣人把椅子擦了又换了绣花垫子,唐四爷这才过去坐下。
“你一回来就摆脸子,我是你老子,这么随便就赶老子的人走,要是外头人看到,不得笑话死你爹啊。”
唐委员看着凶神恶煞的,口气其实一点凶劲也没,他让人给四爷添他喜欢呷的腊肉粥,被唐四爷止住了。
“都下去吧,我有事要和我爹讲。”
唐四爷抽了烟出来点着,管家一听就赶紧清场,走到外头喊了一声,外边屋的一队士兵就荷枪实弹的把屋子都围住了,就连餐厅门口都站了四个把守住。
“爹,你晓得江湖人吧?”唐四爷问,得到唐委员点头加疑问的眼神,便把昨天晚上的事详细讲了一番。
带出去的兵死了一个回来,这个事早上起来唐委员就晓得了,回来的人讲了个大概,这会听到儿子详细的从头到尾捋一遍,唐委员倒是放了早饭越听越认真。
“早些年咱们家落草为蔻你是晓得的吧,那你晓得你爷是怎么当上山大王的?”
唐委员一边呷油条一边噜粥一边讲。
“你爷爷年轻的时候跑货,在路上遇到个年轻拐子卖身给他娘看病抓药,你爷看太多人根本没理会这人,一时也不晓得怎么想,就上前给了人家银子,还好心把人送到了大夫那儿。结果后来家里遭了灾,下人走的走散的散,只有这个年轻人寻了来不肯走。
你爷啊,对这世道看透了,伤了心,以前关系好的还落井下石想强买强卖你爷手里仅剩的一点祖传东西,最后逃命眼看逃不了了,这年轻人就讲要不我们进山做强盗做土匪,你爷爷心一横,听了这人的话,进了山后拿着那点祖传物投奔贡献给了山里的一股小胡子算是落了脚。
这年轻人有本事,你爷爷也信得他,听得他讲,让做么子做么子,在胡子里呆了一年多,得到的钱财都拿来收买人心,眼看着差不多了,这年轻人就出手了,一夜就把三个当家都杀了,推着你爷做了头头。这年轻人就是个江湖人,小的时候我老追着喊二胡子二胡子,他也不生气,经常给我讲江湖变戏法儿、扛把子说书的事儿,他活着的时候,一直给咱们唐家招揽人才,像鬼才叔,阿凤姐,都是二胡子叔给寻来的,可惜他早年拼斗受的伤虽然好了,可暗伤重,人还莫得五十就死了,你是莫有见识过,他那一手飞花摘叶作飞镖的功夫。”
“现在的世道乱,之前因为白莲教又被前朝打压得很厉害,所以江湖人现在少,一般不冒头,不让别个晓得身份,我是见识过你鬼才叔赶尸的本事,你今天跟我讲这个,我信得。只怕这孙世庆真的不简单,他在明处给日本人打掩护敛财,日本人又借着他那些铲地皮儿到处走村换巷的偷抓活人做实验。
娘的,日本人真不是个东西,阴险狠毒,东北落进了他们手里,肯定是还想着南下,省城这边得严查,可不能让他们在咱们地头上养出那样的兵来,到时候和东北那边来个联手,何止我们唐家,怕是大半个华夏都岌岌可危。”
“你小子回来跟我讲这个事,怕是心里有了成算,来跟爹讲讲。”
“爹,我是想做两手,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明面上,咱们借你遇刺这事儿封城严查,刺探一下孙府;暗里,再派人乔装打扮,不止省城,周边的村落都走一走,看看有没得失踪人口可疑人家。日本人真做这样的事,需要场地,练药肯定药味不会小,所以省城大户人家比较有可能,不引人注目的小村子也非常有可能。”
“你想得周全,就这么办。对了,你请那姓伍的嫩脸少年几个来呷个饭。”
唐四爷就晓得他爹外粗内细,闻言点点头,“爹,有个事,我还想跟你讲讲。”
他父子两关着门又说了一番事,出来后唐四爷就交待了副官一件事,让他从唐家军里挑一千身手好,脑袋灵活的人脱了军装换上寻常人家衣裳,扮货郎的扮货郎,扮农夫的扮农夫,反正怎么寻常怎么来,走村换地的查人口,问人屋里情况。
另外,他白启宪不是遇刺要封城严查?他和他爹还在军统遇刺了呢,正好,省城再次封一封,每家每户不能漏的往死里查,说不定哪,这城里头,还窝藏着刺客残党。
副官有点懵,搞不明白唐四爷葫芦里卖的是么子药,他敬了礼就下去吩咐这任务去了,没得多久,街道上军车呼呼的窜过去,一队队荷枪实弹的士兵们牢牢把住省城的进出口,从外城开始入里缩小圈子,一家一户的挨个人盘查询问。
唐四爷这借口用得好,军统桂系的人气得半死,骂娘骂半天也莫得用,湘系指着他们鼻子讲唐委员是他们桂系派刺客偷袭受的伤。白启宪本来想弄死唐生智,然而老天站在姓唐的那边,硬是让他在危险时躲了过去,这个事被反利用起来,成了搬起石砸了自己的脚,白启宪还真给气得病倒了。
唐委员闹得比姓白的更大,当兵的家家户户盘查,大户人家都没落下,权贵政府官员们家里,几个唐系的心腹团长营长亲自带队走走过场,可富贵人家么,就没得那么好说话了,几个团长带着兵,跟普通人家一视同仁要求清点人员进屋检查。
孙世庆派人探回了这个消息,眼皮子就是重重一跳,他屋里晚上进了贼,让他挨了日本人好生一顿骂,这突然的又来个大严查,孙世庆让管家备多些钱财,然后把这事跟府里的一个年轻人讲了。
这个年轻人面容清俊,人瘦瘦弱弱的,身体像是有点儿不太好,肤色苍白,可那嘴唇又像抹了女人口脂,粉白里透着血红。若是伍三思他们在,怕就看出来这个年轻人是当晚拿着东西算计方位的人。
这年轻人哼一声,也不多言,只深深看了孙世庆一眼,便招手领了几个护卫牵着狗从孙世庆主卧的床下的秘道里进去,等关上秘道挪回床,屋子里点上味重的香,孙世庆这才抹了把脸上脖子上的冷汗,问管家,外头盘查的队伍离自家还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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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眼肿胀,故今天的更新达不到三千字,只能勉强两千收笔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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