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觉是一个按照法律来说成年已久的人类,也是一个毫不掩饰自私自利的人类,所以若无需要,他并不会试着去改变其他人的想法。
【听了很多鸡汤,还是过不好这一生。】
【听了很多教训,还是栽在一个坑里。】
当一个人拥有其固有观念的时候,别人说再多都不如让其本人眼见为实一下。
已经不再是小年轻的韩觉,也早就已经过了对别人说【你应该这样,而不应该那样】的年纪。
面对章依曼那唯恐自己得了破伤风,最严重死掉,最轻也要截肢这样的想法,韩觉认为最省心省力的解决办法,就是带她去医院。
韩觉自己就是轻度的【被迫害妄想症】患者,所以他自然不会反感章依曼的小题大做。
韩觉清楚那种如鲠在喉的不安。
看章依曼那个觉得自己快死掉了的样子,韩觉心想就算他不带章依曼去,最后这个傻妞也还是会自己去吧。
他也就不费口舌了,还不如留着精力一会儿嘲笑章依曼比较有意思。
就陪着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之后,医生的表现也没有脱离正常剧本。
医生用了一种十分温柔的方法告诉章依曼,是她想太多了。
“真的没关系吗?”章依曼把伤口给医生看了之后,马上又用纸巾包起来,不让伤口暴露在空气中。她不放心道,“可是我感觉我流血的这只手都没知觉了。”
医生目光也不挪地在电脑前面噼里啪啦打起章依曼的问诊记录,眼神疲懒道:“废话,你把另一只手上的手套摘下来,出去外面冻几十分钟再进到空调房里试试。”
“可是我是被金属划去的啊……”
“什么金属?”
“易拉罐,的口子。”
医生【噢】了一声就不回答了。
章依曼以为医生察觉到了他的判断失误,就满心欢喜,耐心地等待医生给她重新诊断。
结果直到医生把字打完,还把就诊卡还给章依曼了,医生也没有再说一个字了。
“这就没了?”章依曼心想这个是不是庸医来的。
韩觉翻了个白眼。心里觉得这个医生没有把章依曼当成来捣蛋、医闹、碰瓷的,已经算是特别温柔了。应该是医院的模范医生了吧?
被章依曼当面质疑了的医生并不恼怒,态度依旧温和,微笑着说:“你的思路很细致,但是稍稍欠缺战略高度。”
随后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划出了一个距离,想了想,就收起手指,用左手和右手拉出一个距离。
“战略高度?”章依曼歪着头思考。
听不懂,就求助地看向靠着墙看戏的林芩和韩觉两人。
林芩想了想,翻译道:“就是在说你很可爱的意思。”
“就是在说你是个傻b的意思。”韩觉看了眼墙上的画报,嘴里随口翻译道。
章依曼木木地看着韩觉,韩觉回应着点点头。
心中特别怀念可以肆无忌惮吐槽章依曼的那段时光。哪里想现在,沦落到只能蹭别人的毒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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