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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无形的敌人（第2页）
但淑慎表情平静，像撸狗一样摸了摸火苗，甚至又把残留的灯油倒回了灯盏中。
“我不审判你。”
她不审判任何人，时代太乱，标准太杂，就算她一时兴起，没有一个判断标准的前提下，她要拿什么作为模本审判别人？
道德吗？
“那你是要向谁索命？寿康宫，还是……还是养心殿？”
高贵妃竟然从淑慎毫无波澜的眼神里看出了端倪，若一个神不神鬼不鬼的存在不针对某个具体的人，那就会指向更抽象的目标。
是皇帝吗？
是皇权吗？
“我其实只是觉得好玩，有挑战的事情做起来更不容易失去乐趣。”
淑慎不针对制度，也没有看不惯时代，在她看来这个世界不过是一场游戏，她确实想通过谋朝篡位的方式复兴家族，她也一定会做到。
但这个过程中这个国家会被她玩崩到什么程度，会死多少炮灰，她根本不会去想。
“大道无情……”
高贵妃其实是个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她叛逆，她喜欢唱戏，而且别人越不让她唱，她就唱得越欢。
她有时候也疑惑着，自己到底是在和什么对着干。
“别这么说，没必要上升价值，我做事有目的，也做不到完全随机，而且也不要在无差别杀人犯身上寻找公平的错觉。”
求求了别这么想，太可悲了，别给人渣和加害者找借口了。
“那本宫……你为何要害本宫？”
高贵妃趴着养伤，抬起头说话的消耗快赶上平板支撑了，她很快就开始体力不支。
“喂，别二话不说就给我定罪，我什么都没承认过。”
淑慎翻白眼。
“……”
高贵妃用一种“你都能控制天雷杀人了，这个关头还有什么好装的”眼神谴责的瞪淑慎，她跳过了所有靠谱的推理，单从淑慎能开挂这一点，就正确的锁定了凶手。
“是因为我害过……害过同宗亲人吗？”
高贵妃挣扎半晌，也没能把害死父亲的事说出口。
“不是，我是为了当贵妃。”
淑慎的回答让高贵妃狠狠松了口气，她像失去理想的咸鱼一样趴平在被褥中，随后又抬起头，用“你都成精了怎么还看得上小小的贵妃之位”的疑惑眼神瞪她。
“你管我。”
淑慎差点破防了。
她可能还需要在后宫待很久，想升职怎么了？
毕竟造反这种事就算开挂也是需要时间布置的！
现在各种民间组织蠢蠢欲动，既然她想自立门户，还得和反清复明那伙人针锋相对，再加上那拉氏的满人身份，知道她拉拢汉人有多难吗？
淑慎也瞪高贵妃。
改朝换代不是请客吃饭，你行你去试试，累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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