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伊德的卫兵们立刻举枪瞄准(他们本来就没放下过枪),但赛伊德却抬手制止了他们。
他缓缓摘下面具,露出那张布满疤痕的脸:"开枪啊,老东西。让GtI看看,阿萨拉人是怎么自相残杀的,顺便再让哈夫克看看。"
谢尔克斯的手稳如磐石,刀尖距离赛伊德的喉咙只有寸许。
老人的眼神在火光映照下忽明忽暗,最终,他缓缓放下了弯刀。
"不,赛伊德。"谢尔克斯的声音疲惫而坚定,"我不会让GtI看这个笑话。"他转身对身边的亲随下令:"集合最后的人手,我们从南侧突围,哪怕是到乍得或者是西非,我们都绝不投降,复兴党的火种必须继续下去,哪怕我不能战斗。"
赛伊德重新戴上面具,声音恢复了金属质感:
"南侧是雷区,而且据我所知,阿萨拉政府军的主力部队正在朝着那边前进。"
谢尔克斯闻言露出一个惨淡的微笑:"正好,我的总统府里还留着几面阿萨拉的国旗。"
老人整了整染血的军装领口,"就算要死,也得让GtI记住——这片土地上曾经有过宁死不屈的人,他们可能不会出现在法西姆国庆典礼的阅兵仪式上,但他们一定会在沙漠里流尽最后一滴血。"
赛伊德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控制台,金属面具在昏暗的应急灯下泛着冰冷的光泽。
"说到国庆典礼……"赛伊德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刻意的漫不经心,"法西姆那个蠢货现在应该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吧?"
他转头直视谢尔克斯,"不得不说,这手玩得漂亮,老狐狸。"
谢尔克斯正在擦拭弯刀,闻言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你是在暗示什么?"
老人冷笑一声,刀尖有意无意地指向赛伊德,"我倒要问问,为什么所有重要人物里,唯独你这位帕夏大人缺席了典礼?"
赛伊德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金属面具的共鸣下显得格外刺耳。
他猛地拍了下控制台:"因为我他妈的不想对着GtI的旗帜敬礼!"
笑声戛然而止,他的声音骤然转冷,"但你以为我会用炸弹?太低级了……如果是我动手,法西姆现在应该挂在王宫大门上风干才对。"
谢尔克斯的卫兵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手指在扳机上微微发颤。
"有意思。"谢尔克斯慢慢站起身,军靴碾过地上的玻璃碎片,发出刺耳的声响,"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袭击者刺杀的这些高官,全部都是曾经跟你结下过梁子的政府军高层?"
老人突然提高声调,"连那些刺杀方式都和你那些疯子如出一辙!"
赛伊德猛地掀开长袍,露出腰间缠满的炸药:"看看清楚,老东西!我的人从来不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我们炸军营、炸军火库,但我们从不炸平民!更不会在国庆日对着人群引爆炸弹!"
控制室的门突然被撞开,赛伊德的副官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最新消息!法西姆国王……他醒了!"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
赛伊德和谢尔克斯同时转头,两人的表情都精彩至极。
赛伊德最先反应过来,发出一声嗤笑:"看来有人要失望了。"
谢尔克斯的表情却突然变得复杂。
老人慢慢坐回椅子上,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你错了,赛伊德。我宁愿他是死了……"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至少那样,阿萨拉人还能记住他是个殉道者。现在?他只会成为GtI的提线木偶,在电视上宣布我们的叛乱被平息。"
赛伊德沉默了片刻,金属面具微微低垂:"所以你承认不是你干的?"
"我谢尔克斯要杀人,从来光明正大。"老人猛地拍案而起,"我输给的是GtI的重装集团军!是他们的无人机和卫星!不是法西姆手下那群连枪都端不稳的废物!"他的声音里充满不屑,"那些所谓的政府军,不过是在我们卫队尸体上借尸还魂的酒囊饭袋!"
赛伊德突然发出一阵神经质的笑声:"说得好!"他转向自己的卫兵,"听见了吗?连我们尊敬的总统阁下都承认,法西姆就是个笑话。"
谢尔克斯目光依然锁定在赛伊德身上:"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不是你,也不是我,那会是谁想要法西姆的命?"
赛伊德的手指轻轻抚过腰间的引爆器,声音突然变得意味深长:"也许……是某个既不想看到法西姆继续当傀儡,又不愿意看到阿萨拉出现真正强权的人?"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南方,"毕竟,磷酸盐矿和石油管道……太诱人了,不是吗?"
谢尔克斯的瞳孔猛地收缩。
老人缓缓站起身,军装上的血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哈夫克……"
他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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