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安回到纪府自己的院子里。
前厅的客人都已经散了。
纪淮今天好高兴,拉着付师兄喝了很多的酒。
新京兆府尹是个人才,白日才经历了那样惊心动魄的人叠人的灾难。
傍晚时分便安排了京兆府的衙役送喜报,状元与探花的锣鼓,一路从京兆府到纪府。
真真把个纪府衬托成了仁善积福,好运连连的人家。
人逢喜事,哪个不高兴的?
即便纪淮看闻炎峰,心里就像是长了一根刺。
可他从小就赤忱,明白这也并非闻炎峰的错。
说到底,闻炎峰在他的眼里也只是一个孩子。
元锦萱和元家的人作的孽,闻炎峰也并未得到半分的好处。
他不仅一直生活在闻家,穷困潦倒,甚至在逃难进入帝都城的过程中还失踪了。
光凭这一点,就够值得纪淮对闻炎峰心生同情之心。
可他也忘不掉闻炎峰是元锦萱的孩子。
这是一种让纪淮很刻骨铭心的怨。
于是这样艰难的矛盾心理之下,纪淮对闻炎峰的态度互相抵消,倒显得格外平静。
就仿佛闻炎峰,只是一个借住在纪家的穷书生。
纪淮不知闻炎峰之前,也不知闻炎峰之后。
正常结交罢了。
付大儒整个晚上,都在表扬他这个好师弟。
对于闻炎峰的身世,付大儒清楚明白。
纪淮是他的好师弟,这些年,付大儒将纪淮的事当成了自己的事。
即便纪淮予读书一途上毫无天分,做生意也是马马虎虎吊儿郎当。
只除了一颗风花雪月的脑子外,这个好师弟似乎什么都不想。
纪淮的胸襟,便是他这个做师兄的,怎么都比不上的。
甚至有时候,博学多才饱览诗书的付大儒,往往能够从他这位好师弟的身上,学得不少为人处事的态度。
用付大儒的一句话来说,或许纪淮这样的人,才能够被称得上真正的大智若愚。
别人看纪淮,都觉得他很傻。
但凡是个读书人,只要上门求助纪淮。
无论文采如何,纪淮都会慷慨解囊。
再没有比纪淮更人傻钱多的人了。
他半分不衡量,自己投出去的钱是否能够得到对等的回报。
哪怕对方只读过几年书,甚至没有正式的老师。
穿着一身破烂,半分不像个读书人。
纪淮也会给钱。
所以纪淮才会显得比任何投资客更为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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