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阳霁默然颔首,又像是有不解,“为何……要留他?”
他自然清楚知道,余景程对姜若凌造成的伤害不比季鸿青小,若说季鸿青只是对之不上心,那余景程则是给予过姜若凌实质性的伤害。
如若连季鸿青都难逃,他也难逃,凭什么余景程能安然无恙?
他袖中拳头捏紧,“公主对他动了恻隐之心。”
姜若凌轻笑,“本宫做什么,需要与你汇报吗?”
关阳霁垂着眸子,声音很轻,“我知道了。”
姜若凌头也不回的离开,朝着左恒处走去,他瞧见她动身,便迎了上来,拢紧她的外袍,捂她冰冷的手。
左恒带她回去,行在寂静的无人但青石街,只剩风声簌簌作响。
“方才你与关阳霁对话时,有人来报,倒是在余景程受伤之地,寻出了一片割下的衣角,是余景程反击时,掷出的飞刀所致。”
他停顿了一下,“是……季鸿青豢养的亲兵。”
他掏出那片衣角,摊开给姜若凌看,黑色的布料上,刺着暗红的季字。
姜若凌眉头微蹙,不知可否。
“却是过于凑巧,但并未发现其他线索,也想不到究竟何人会处心积虑借他的手除去余景程。”
如果真是有人假借季鸿青的手除人,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可若是季鸿青所作,倒是还说的过去,无他,只因季鸿青曾就说过,要如她所愿。
只是选错了方式,姜若凌并没有要他死的打算。
*
季鸿青修养了数日,转危为安,皇后许是顾忌季家,并不敢真拿季鸿青如何,没几日又将人给放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季鸿青的母亲孺阳郡主安如怡,千里迢迢自祖云前来,昨日才抵达汴京。
姜若凌登门,叫门侍大吃一惊,连通传都逃过,直接将人迎了进去。
“长公主可算来看大人了,他近来不吃不喝,每日只知晓画您的画像,都挂一屋子了。今日您来看他,大人定然会高兴不已。”
她无声跟在聒噪话多的门侍身后进门。
以往她在季府,家不像家,客不像客,如今和离了,一切都变了模样。
走着走着,姜若凌停下了脚步,“这是去锦苑的方向。”
她并不想踏入生活了三年的地方。
门侍有些尴尬,“季大人自回来后,一直宿在您之前的房间。”
姜若凌挑眉。
行至锦苑门前,见以女子哭红着双眸出来,女子年有四十,瞧着风韵犹存,双眸含泪模样,让姜若凌不禁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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