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鸿青心中有些堵,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是涌出一股子想法,都是告诉他,这辈子是他亏欠姜若凌的,他曾经辜负了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人。
姜若凌得到了她想看的情绪,又笑道:“不过我比他幸运,我等到了那人回头看我,那人还说,余生会与我长相厮守,白头偕老。夫君,你说我与那人,会长相厮守吗?”
她目光澄澈,期许和爱意几乎溢出来,欲将他吞没,他是第一次面对这般直白的爱意,以至于头脑有些不清醒。
他说:“会的。”
但只要他略加思忖,就会发现,‘与之长相厮守、白头偕老’的话他不曾说过,反倒是马车外随行的人说过。
在无处次床榻厮混后,左恒理完后事,守在她床前,直到以为她沉沉谁去,才有胆量问出:‘公主可愿与我长相厮守、白头偕老?’
他知道若是姜若凌清醒时分听到这话,必然会觉得可笑至极,于是借着夜色悄然问,无言便是默认。
听到这话的一刹那,他步子乱了,心也乱了。
他不知道姜若凌是哪一次听到的,和睡后的默认不同,这次是直面的认可,她想和自己在一起,一生一世。
指尖连着心脏,他觉得指尖有些瘙痒,指腹相互摩挲了一番,并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愈演愈烈。
心里徒然生出几分急切,迫切的想爬上高位,迫切的想将姜若凌抢过来,告诉全天下,这是他的金枝玉叶,警告那些宵小莫要惦记。
马车行至侧门,季鸿青先行下了马车,待姜若凌出来,就见季鸿青伸手侯着,只等将她扶下去。
和以往的逢场作戏不同,她在季鸿青眼里看到了认真意味,最起码在这一刻,他是真的动心了。
也不枉她时时刻刻用以往去心理暗示他,让他对自己产生浓浓的亏欠,再将这份亏欠在发生了实质关系后酝酿成爱意。
二人携手步入凤仪宫时,皇后的目光就落在了二人手上,眉头紧蹙,似是不能理解一般看向二人。
察觉到她的视线,姜若凌假意想抽回手,被季鸿青紧紧握着,她面露难色看向皇后,看见皇后彻底阴沉的脸,更多是针对季鸿青。
“季鸿青,你可还记得你曾给本宫许诺一心一意只爱安阳一人,在陛下面前逢场作戏本宫尚能理解,如今这是做什么?给下马威?”
姜若凌被她语气吓到,不禁寒颤,又想收回手,被握得更紧,她惶恐的望着季鸿青,那双因为害怕湿润的眸子刺痛了季鸿青的眼。
他转头对皇后道:“我知晓是我辜负了安阳,安阳出生尊贵,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但长公主只有微臣,微臣不能辜负长公主。不过皇后娘娘放心,您是长公主的母妃,微臣帮也固然还是帮您。”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感情之事岂是儿戏!安阳是嫡公主,本宫可不记得是嫡长公主!”
皇后抚袖摔碎了桌上细管瓷瓶,花、水、瓷片倾洒一地,冷眼看向姜若凌,似乎笃定是姜若凌耍了什么花招,导致季鸿青改变主意,也并不承认她是姜若凌母妃这一说法。
姜若凌几乎条件反射般作势要跪下认错,也被季鸿青拦住。
季鸿青脸色也倏然冷了下来,对上皇后视线,不卑不亢道:“皇后娘娘有什么不满冲微臣来,何苦为难长公主,她什么也没做,今日所言,皆是微臣肺腑之言,更是经过微臣深思熟虑后所言,与长公主无关!”
他声音一沉,不怒自威,“若是皇后娘娘还需微臣扶持,就该明白如今立场,好生对待长公主。”
“她是姜国的长公主,千金之躯,并非皇后娘娘身侧的奴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