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两人的小动作,被贾母尽收于眼底,心底的苦涩与无力难以言喻。
待贾母用过饭后,便回房间午睡休息去了。
鸳鸯服侍贾母睡下后便走了出来,找到王熙凤问道:“二奶奶,适才我去盛饭,怎么簋里只剩下不到半碗的量了?”
王熙凤也不瞒着鸳鸯,当即大吐苦水道:“鸳鸯姑娘你有所不知。今年的胭脂贡米产量有限,所以宫里便不曾赐下来多少。
去买又苦于没有门路,各家各户自己都不够吃,大头又是宫里的。就是有银子都没处买去!”
鸳鸯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即又道:“真是辛苦二奶奶了。咱们府里上上下下谁人不知,这偌大的府里之所以井井有条都是靠二奶奶您撑持的呢?
只是老太太这么多年来一直吃胭脂米也是习惯了。
若是突然换了其他,老太太吃不吃的惯不说,传了出去恐也惹的外人笑话不是?”
“谁说的不是呢?咱们这样的人家纵使是一时困顿了,也不能短了老祖宗的吃食不是?我已经派人出去寻门路了,看看哪里能否采买来一些。
还请鸳鸯姑娘不要告诉老祖宗,以免她老人家惦记。”
在回应完鸳鸯后,王熙凤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便唤来平儿问道:“怎么样?可打听到哪府愿意卖些胭脂米的吗?”
平儿迟疑片刻,随后近前道:“奶奶今年胭脂米减产严重,要足足三百两银子一石,这还是有价无市。
若真要买到手,没有五百两银子恐怕还不成呢。如今府里处处等着钱用……”
王熙凤抬手示意平儿别再说了:“我那箱子底下有个金项圈,你先拿去当个五百两银子使唤吧。
对了,宫里的太监可曾再过来借钱?”
平儿点头道:“倒也是来过几个,不过府里哪里还有闲钱给他们呢?走的时候脸色都不大好看。”
王熙凤靠在椅子上,双手搭在扶手上:“你去吧,平儿,换了银子直接派人去外面采买了胭脂米。
我倦了,你下去忙吧。”
待平儿走后,王熙凤紧闭的双目各自落下一行泪珠子。
那金项圈也好、那些头面也罢,都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嫁妆。
寅吃卯粮,可卯粮也吃完了,又该怎么办呢?
……
“虹儿啊,这米娘吃不惯,咱们庄稼人出身的知道,五谷杂粮小米最是养人的。这什么米啊,娘可吃不惯。”
薛母看着面前红红的胭脂米却不肯动筷子,执意换成普通的白米饭。
薛母身体硬朗或许也同饮食习惯有关。
早晚都只喝小米粥,只有中午才用一顿干饭。
肉虽然也吃,但最多不过吃些鸡肉、鱼肉,其余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概不吃。
以薛母现如今的身份,什么山珍海味都可以当做家常便饭。可她依旧保留着早年的习惯,偶尔还亲自腌制些咸菜来吃。
“娘,这胭脂米家里有三四石呢,足够咱们一家几口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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