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鼓好奇,伸手到半空,那袅袅白雾从指尖滑过,带着微微的温热,又似乎透着一丝冰寒,绕在指尖久久不散,甚至奇异,便说道:“其实我更想摸一摸那湖水是什么感觉……”
叶轻船没有说话,莲儿和浆儿也没有说话,浆儿被刚才的场面震撼到了,就在那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地震灾区的断壁残垣,那巨大的裂缝就那般不容置疑的延伸到他们脚下这小小的舟船之下,瞬间便将他们的舟船吞没,那个时候她差点以为……
还好,不过是虚惊一场。
此时目光摇摇望向舟船之外,能隐约看到舟船下的水面波光旖旎,而那袅袅白雾却带着温热的微凉气息扑面而来,然后又轻轻滑了过去,浆儿闭上眼睛,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莲儿此时站在浆儿和慕鼓的最后面,摇摇望着那仿佛站在云山雾海之上的叶轻船,仿佛下一刻就要乘风而去一般,莲儿的心里便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样的叶船儿无疑是陌生的,事实上,这几天的相处虽然颇为融洽,但那种陌生的感觉却时常萦绕心间,她总觉得,此时的叶船儿与三十年前的叶船儿,他们虽然生着一模一样的脸,但分明就不是同一个人,可他偏偏记得她,记得她与他之间所有的过往,点滴不漏,他甚至费尽心思的为她在后山的密林里,造了一座萤火虫长廊……
说实话,她的心里十分感动,但感动之余,心里自然难免生疑,这一切,三十年前的叶船儿应该是做不到的,倘若他那时便能够做到,那他此时独具匠心的一番场景,一定不会迟到三十年。
可她此时偏偏又觉得,这样的叶船儿于她来说,似乎也并不陌生,可是仔细想来,却又从未见过,也不知道这样的感觉缘何而起?
湖面上的白色雾气一层层的随风散去,又一层层的拔地而起,晨起的朝霞漫天,白雾袅袅仿佛穿了一层镶了金边的绯红嫁衣,光芒流转间,倒也分外别致,雾气拂过莲儿的面颊,带着冰凉的潮湿感,还有那火树银花似未曾来得及散去的淡淡清香。
朝阳穿雾而过,明亮的光线便淡了几分,随着雾气的缓慢流转,明明灭灭的映在几个人的脸上、身上,倒彰显出诗一般的味道来。
慕鼓以为舟船要驶到岸边去,但过了许久以后,舟船竟还未曾靠岸,遂问道:“哥,那湖岸似也不远,为何这么久还未曾到达?”
叶轻船道:“我们无需靠岸,直驶向许诺谷。”
慕鼓不由翻了一个白眼,道:“原来如此……”
随着日头高升,湖面上的浓雾也逐渐散去不少,之余薄薄的一层,慕鼓看见他们的舟船依旧还在仙女湖中缓缓前行,只是此时的湖面不如之前所在的地方那般宽阔,遂问道:“许诺谷在什么位置?”
叶轻船微抬下巴,指了指前方,道:“在那座冰山的深处。”
慕鼓顺着叶轻船所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是连绵不绝的冰山山脉,一座峰连着另一座峰,无数冰峰连在一起,慕鼓也不知道叶轻船指的到底是那一座冰峰,但论距离似都相差无几,短时间肯定不能到达,便也少了追问的兴致,转而换了一副风流倜傥的不羁公子模样,跟浆儿说道:“喂,美女,我今儿算是救了你一命,你打算如何报答?”
浆儿瞪了慕鼓一眼,但似乎觉得瞪的不够狠,便又狠狠的瞪了慕鼓一眼,但想到今天从玉树上掉下来的那一幕,若不是慕鼓出手帮忙,自己一定会摔的极惨,复又觉得自己这样瞪慕鼓似有恩将仇报的嫌疑,于是将目光转往它处,不理会慕鼓丝毫。
慕鼓却得理不饶人,映着霞光的眸子既清澈又明亮,此时故作委屈的模样,说道:“人常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救了你,你竟然……”慕鼓哀叹一声:“本少何其无辜!”
浆儿瞪着慕鼓,扬声道:“我怎么了?我怎么了?你口口声声说救命之恩,你那算哪门子救命之恩?”
慕鼓的眼神颇为幽怨:“哪怕算不上救命之恩,那也是恩!有你这么对待恩人的吗?你看你那杀气腾腾的眼神……”
“我杀气腾腾?”浆儿恨不得上去抽慕鼓两个大嘴巴,她狠狠的把头扭到一边,复又狠狠的转过来,就在慕鼓以为她要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见浆儿的右手快若闪电,一把便扯住了慕鼓的耳朵,然后毫不留情的在慕鼓的屁股上狠狠一踹,只听慕鼓尖叫一声,身子一个趔趄,便往湖中栽去!
浆儿眼看慕鼓一个跟斗向湖里栽去,觉得当真是大快人心。但未曾想慕鼓倒也有些过人之处,在这样的时刻,他的反应竟极为迅速,就在浆儿还觉得十分痛快的时候,他的一只手便极为迅速的攀住了船沿,手臂微微用劲儿,便自船身下翻上甲板,灵活的如同一只燕尾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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