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娇的心,突地柔软了一下,眼泪止不住的流。
稳婆帮她擦着汗和眼泪,由衷道:“得亏了二夫人的一双巧手,伤口一点不大,大夫人放心吧。”
“好了,正了。”
温时宁按压着沈玉娇的肚子,鼓励着她:“试试像出恭那样用力……”
侯爷和廖神医就在外面,说什么出恭。
沈玉娇羞愤欲死,却还是按照温时宁说的去做。
片刻,一声婴儿的啼哭响彻侯府。
温时宁手捧着那黏乎乎的小肉团,眼眶有些发热。
“是个公子,恭喜大夫人,恭喜侯爷!”
稳婆开心地接过孩子去打理,温时宁这才又让彩铃给沈玉娇喂了玉露丸。
“大夫人放心,玉露丸有固神养心之效……现在就安心让我帮你缝合伤口吧。我针线活儿虽然很差,但缝合手法是极好的,连廖神医都夸我……”
温时宁的声音如涓涓细水般流淌,却又仿佛蕴含着一股巨大的力量,任它铜墙铁壁也无法阻挡。
沈玉娇的心,自然也挡不住。
这一刻,她甚至在想,如果一开始她就认命,只老老实实的当好侯府大夫人,结局会不会更好一些呢? 。
稳婆道:“横胎,只出来一只脚……可大夫人不愿意切。”
医书记载,横胎若在生产前不能用推拿术正位,或在生产时才遇到胎位异变,那产妇就要吃大苦头了。
若要母子平安,最理想的办法就是割扩产道……
温时宁先拉过沈玉娇的手把了把脉,隔着门帘道:“脉弱明显,不能再耗下去了。”
廖神医沉道:“别无他法,马上行割扩……时宁,你怕吗?”
温时宁深吸一口气:“师父放心,我可以的。”
这不是她第一次接生了,虽然之前接生的都是猪牛羊马这些……人也差不多。
身体结构她都了如指掌。
且之前廖神医就说过,她有一双小巧之手,若遇难产妇,能很大程度减轻产妇痛苦。
“彩铃,准备。”
彩铃和她配合过很多次了,将准备好的锋利小刀递来。
沈玉娇一看不得了,急得大骂:“温时宁,你敢!你个毒妇,不要碰我!我不切,死也不切!”
温时宁沉着道:“大夫人别怕,我会尽量切得小一点,之后也会帮你缝合好,不会有很大影响的。”
她是大夫,也是女人,知道女人顾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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