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都吃中她做的饭了,他们妯娌仨再做饭就不受欢迎了。
小银鱼好收拾,不用开膛破肚,两根手指头捏住鱼腹,用力一挤内脏就全都出来了。
鱼收拾好,天边最后一抹余晖也沉进了西边山里,河面上的金光瞬间消失,天色瞬间暗淡一个度。
家家户户都用鱼篓逮了不少小鱼,空气中浮动着鱼腥味儿。
甜丫搬个石头坐在灶口旁,一旁的石头上摆着案板。
这点儿小鱼不够家里人吃的,她喊浔哥取来刚熏好的四只竹鼠。
熏好的竹鼠,油脂被烤出来了,表皮焦黄,泛着油润的光泽,凑近闻有股烟熏的味道。
竹鼠肉在热水里泡两刻钟,干硬的肉重新吸水变软,甜丫拿刀砰砰砍成大块儿。
浔哥瞅阿姐准备好,立马开始点火。
“小火就行。”甜丫叮嘱,把一块块竹鼠肉摆进锅里。
随着锅底温度上来,竹鼠肉表面开始有油脂渗出来,油花在锅底滋滋作响。
空气中飘着油香味儿。
四只竹鼠都煎到两面金黄,盛到一旁装满水的陶釜里慢炖着。
铁锅底残留着一小碗竹鼠油,借着这个油,甜丫把四斤小鱼煎一遍,煎过再炖的鱼肉更香。
也更容易炖出白汤。
丧彪闻着肉香味找过来,趴在甜丫脚背上,懒洋洋的闭眼打瞌睡,顺便等饭。
浔哥一边烧火,一遍用小手戳戳丧彪的耳朵和鼻子,他一戳,丧彪耳朵就往后瞥。
“阿姐,丧彪好像长大了。”浔哥伸出自己的胳膊比划,“阿姐刚抱回来的时候,它只比我胳膊肘长半掌。
现在都长一掌了,长得可真快。”
能长得不快吗?白天在家吃完饭,晚上还有自己给它的加餐。
空间冰箱里的小块儿冻肉,都进了它肚子。
好吃好喝养着,它不长谁长。
天边坠上星子时,驻扎地上空满是鱼汤香味儿。
桑家的饭也做好,一家人坐在地上,吃竹鼠小银鱼疙瘩汤。
白生生的鱼汤,棕黄发亮的竹鼠肉、翠绿绿的野菜,闻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赵金福那边闻着香味,手里的野菜糊糊变得难以下咽。
“他奶奶的,这帮人咋啥都会?咋逮的鱼啊?咱为啥一条都逮不到?”
“河水这么急,用手咋抓?问你们谁会编鱼篓一个两个都不会,怪谁?”金喜猛吸一口空气里的香味儿,低头吸溜一口糊糊。
赵大川正喝糊糊呢,余光瞥见一抹黑影朝这边过来,他立马警戒,“谁?”
“俺!”干哑粗噶的声音飘过来。
人走进,头上身上都带着血,不是刘小蔫还有谁?
他来要粮食得。
“粮食?昨个早上不是才给你家五斤灰面吗?”赵金福不乐意,“一天就吃完了?你家是猪啊?”
赵金福怀疑刘小蔫没事找事。
“被猴子追的时候,面袋子丢了。”刘小蔫不惧他,直直走过来,朝赵大川伸手,“给俺粮食俺就给你们办事,不然俺就去告诉村里人。
你们想害他们!”
他现在啥都不怕了,烂到底也就无所畏惧了,爱咋咋地,能活一天是一天。
“有本事你去告啊?看人家让不让你挨边?”有人不屑的冷笑,吓唬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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