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被开膛破肚的野狗,甜丫脚步一顿,心里有些不舒服。
抱着丧彪的手紧了紧。
她没办法接受吃狗肉,但她不能拦别人,饿极了的流民连土、树皮、野草都吃,还有啥不能吃的。
现实情况容不得她矫情。
村里人一看到他俩,都高兴的打招呼,热情的让人待会儿来自家吃狗肉。
甜丫忍着恶心拒绝,提醒大家伙,“野狗身上脏,内脏别吃都扔了,肉也得用水洗干净,炖的熟熟的再吃。”
村里人纷纷点头答应,现在他们已经习惯了听甜丫和穆常安的。
“放心吧,阿爷都交代过了。”桑有福知道俩人都不乐意吃狗肉,他说起别的。
指指破庙后面的山说,“雷大几个在山上找到了水,咱今个多停半天。
让大家伙把肉处理了,天热肉放不住。
进安城之前,肉得吃完,不然太招人眼了。”
甜丫和穆常安没啥意见,多停半天,他们也能多休息半天。
穆家和桑家这会儿也忙的热火朝天,两家各挑了一只狗,这会儿狗皮都扒完了。
血淋淋的狗肉丢在木盆里,三个大伯娘一人抱一盆,又喊上邻近几家的妇人,一起去山边洗肉。
冯老太正烧火呢,看到两人回来了,立马招手喊人过来,“可算是回来了,你俩有忙啥去了?
今个中午有好饭,再不回来我都要去找你俩了,待会儿做好了,你俩多吃点儿。
尤其你甜丫你,瘦的跟个猴似的,得好好补补……”
甜丫:……,奶呀,俺不吃狗肉!
怀里的丧彪突然呜汪一声儿,小脑袋从甜丫胳膊下钻出来。
冯老太倏地扭头看过来,对上黑漆漆的狗眼是,她眼里冒起精光。
激动的凑过来,伸手准备把丧彪拎出来,嘴巴快咧到耳后根了,“哪来的黑包公?正好你四叔还没洗手呢,待会儿让他把这小崽子宰了。
看着不太大,但勉强也能凑出两碗肉,够咱家吃一顿的了。”
甜丫:……
穆常安:……
您是真的饿了!
丧彪好似察觉到了危险,本来对冯老太热情尾巴瞬间不摇了。
缩回两腿之间,狗头也嗖一下缩回甜丫胳膊弯里。
死死埋在里面不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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