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态发展是甜丫没想到的。
不过意外之后,甜丫和村长都很高兴,催着村里人趁着没流民赶紧走。
趁着这伙儿流民没反应过来,赶紧撩啊。
一行人静悄悄跑出七八里路才赶停下,这会儿天色已经由漆黑转为青灰色。
远远的东边,微微泛起鱼肚白。
村里人或坐或瘫在地上。
甜丫瘫在地上,全身像被水洗一般,手脚无意识颤抖着,盯着天上残留的星子哈哈笑出声。
越想越乐,越笑越乐。
“笑啥呢?累傻了?”冯老太抬手摸摸甜丫汗津津的额头,纳闷的不行,“也没发热啊。”
又不信邪的摸摸浔哥的脑门,然后一老一小大眼瞪小眼,看甜丫呲着大牙嘎嘎乐。
甜丫笑得腮帮子疼,捂着脸,笑声变成了呜呜声。
死气沉沉的气氛,因这突兀的笑,慢慢有了活气。
不少人想通甜丫为啥笑了以后,也跟着笑起来。
“婶子,还是您厉害。”胡满仓冲蒙圈的冯老太竖起大拇指,又指指车上的棺材,乐不可支,“没想到棺材还有这效果呢!”
“还真是,以后夜里赶路,再遇到流民,咱就这么办,看他们还敢不敢打咱们的主意!”
“哈哈哈哈~”
冯老太知道这帮人笑啥了,坐直身子抿抿头发,唇角跟着翘起。
看向棺材的脸也满是骄傲。
甜丫笑够了,翻个身就看到浔哥露着小米牙也跟着嘎嘎乐。
她一把搂过小娃,把他的鸡窝头揉的更乱,问:“跟个小傻子似的,你笑啥?”
“阿姐高兴,我就高兴。”浔哥仰着脸,黑白分明的眼里都是阿姐。
“mua!”甜丫看的心软乎,低头亲了浔哥一口,小娃脸瞬间成了红苹果,抱着脸不好意思极了。
逗过小孩,甜丫又大剌剌的侧躺在地上,手撑着下巴看棺材。
跟靠着骡车坐的穆常安嘀咕,“胡叔说的倒是个好办法。”
穆常安屈腿坐着,一侧头就能看到那不讲究的脏丫头。
比自己这个大老爷们都糙。
“是不错。”穆常安点点头,撑着胳膊起身,去找村长爷了。
商量以后,这个法子正式通过,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就这么办。
为了更像鬼差,到时候各家都把面罩子带上,只露出眼睛。
刚乐呵完村里人:……
笑归笑,他们没想真的扮鬼差啊~
奈何有村长爷镇压,没人能反抗,都老老实实把最黑的面罩子和衣服找出来,放在最容易找到的地方。
一有情况,就往身上和头上罩。
笑过之后,各家都抓紧休息吃饭,没水就这么干啃干粮。
甜丫家吃的是棋子块,一咬嘎嘣脆。
就是没水喝,太干了,连吃几个,嘴里口水都被它吸没了,嚼着像嚼沙子。
直喇上牙膛。
天色大亮的时候,队伍再次出发,穆常安独自骑马去找水了。
带着甜丫的长筒望远镜,没带一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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