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太吓的不轻,一叠声招呼家里人倒水过来。
甜丫却顺着浔哥的手指看过去,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身。
心里想起两个字:完了!
“停下,停下。”冯老太揽着浔哥大喊,“俺家浔哥热昏了!”
甜丫回神,看看脸通红的浔哥。
一咬牙一闭眼,就地一倒,进了空间。
“啊,甜丫。”冯老太又是一声惊呼,被吓的手发抖,心突突跳。
姐弟俩一前一后晕倒,老太太眼看着要被吓厥过去。
桑家老小丢下车,又是给顺胸口,又是给喂水的。
“吹哨,吹哨,咱们停下!”村长爷急急大喊一声,拎着拐棍往这边小跑着过来。
一叠声的问咋了?
家里一下子有两个人昏过去,还有一个老太太翻着白眼要昏不昏。
谁有空搭理他啊。
田氏急急去车上舀水,还嫌弃村长爷挡道儿。
穆常安半跪在地上,半抱着甜丫查看情况,先掀掀眼皮子,带着厚茧子的拇指正准备掐上甜丫人种。
怀里的人突然蛄蛹几下,醒了过来。
一睁眼就对上穆常安那根大拇指,吓得甜丫捂着人种爬起来。
心有余悸的使唤穆常安,“找个碗过来,浔哥这是中暑了,我们骡车上有药我去拿”
“中暑?”
“就是热昏头了!”甜丫也不知道古代把中暑叫啥,只能这么解释。
接过穆常安的黑陶碗,转身就往骡车跑。
冯老太看孙女醒了,胸口憋着的气喘出来,又翻了几下眼皮子,算是没晕过去。
看的桑家一众人:……
这老太太就这么在乎甜丫,甜丫不晕了,您就这么自动好了?
那他们又是灌水,又是掐人中的,是忙活了个啥?
借着行李遮挡,甜丫把藿香正气水拿出来。
进空间的时候,她急的很,慌忙拿两瓶藿香正气水就出来了,连个吸管都没拿。
着急打开瓶口,直接用牙撕开上面的铝制瓶盖,铝片划破嘴唇,又腥又咸的血腥气在嘴里散开。
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慌乱把药倒进黑陶碗里,又倒了半竹筒的水进去稀释。
这样估计就看不出来了。
“让开,都让开,别围着人了,得通风。”甜丫小心翼翼端着碗跑回去。
“我来端,”穆常安大步走过来,从手抖的甜丫手里接过碗。
“给浔哥喂半碗,再给阿奶喂半碗。”甜丫紧跟上去交代。
冯老太掐住浔哥的下巴,掰开嘴让穆常安把药往浔哥嘴里嘴灌。
小家伙眉头紧紧皱着,摇着头不想喝这又苦又辣又刺鼻的药。
穆常安可不惯着他,闷头继续灌,流出来的药汁,也都眼疾手快的用碗边接住,重新喂回浔哥嘴里。
喂了半碗就停手了,剩下的递给冯老太。
药碗一凑近,老太太就被熏得后仰头,这次轮到甜丫灌她了。
“奶,这是好药,不能浪费,一副药一两多银子呢?”
甜丫知道老太太的七寸在哪儿,一捏一个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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