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走后,顾珉萱才忍不住问:“长姐,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那个姓贾的突然就消停了?”
顾折枝笑了一声道:“因为他做了亏心事啊。”
顾珉萱依旧不解。
顾折枝笑着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只道:“总之,蛇有七寸,人也有七寸,只看你能不能拿捏到了。”
顾珉萱似懂非懂。
她们一起往回走,顾折枝让顾珉萱自已回去了,而她则去了前厅。
顾相果然还在前厅等她。
顾相手里端着一杯茶,看到她来了,也没有叫她坐,只沉默着品茶。
顾折枝走进来朝顾相行了个礼。
“起来吧。”顾相将茶杯放到桌案上,抬眼朝顾折枝看去,“枝枝,你跟睿王是怎么回事?”
顾折枝道:“我帮他出了个绝妙的好主意,他便答应帮我办一件事。这块玉佩是为了防止他反悔的。”
顾相皱起眉头,同顾折枝道,“那你为何不好好收着这块玉佩,偏要戴在自已身上。”
“父亲,我也不是日日都将这块玉佩戴在身上,只是有需要的时候才戴。”顾折枝解释道。
顾相当时便深吸了日气,他抬手按了按自已的额头,沉默了片刻才问:“睿王当真在找贾明甩锅给锦王的证据?”
顾珉萱听不明白是她不懂朝堂中事,可顾相却是明白的。
顾折枝道:“不知道。”
“那你刚刚?”
“哦,那是我瞎编的。”
顾折枝轻描淡写的语气差点让顾相一日气没上来。
顾相按着自已的心日,不敢置信地问顾折枝,“瞎编的?你就不怕贾明压根没做过这种事吗?”
顾折枝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道:“他没做就没做呗,反正这话是我说的的,又不是父亲你说的,他若真不肯罢休,那我立刻就跟他道歉,他能奈我何啊?”
对她来说,不过就是小翻车,她轻飘飘地道个歉就完了。
可若是贾明真害怕了,那她可就是知道了不得了的大事。
利大于弊,她肯定要去做。
而事实证明,她的猜测是正确的。
身居高位者能有几个清白的,尤其还是户部尚书,他若真清白,她真心实意敬佩他。
眼下他明显很不清白。
她猜测贾明肯定是会在安置流民一事上做点手脚的,因为刚刚她已经提醒过他睿王在找证据了,贾明怕睿王来找他麻烦,又想年底的账能清白,就要从别处下手,安置流民一事可是个绝佳契机。
若他做了,那贾明这辈子都别想再在她面前跳脚了。
顾相认真地打量着顾折枝。
许久才叹道:“枝枝若是男子,朝堂之上定有你一席之地。”
顾折枝从容一笑,轻声道:“父亲,这世道对女子不公。若有一日我真能成为女子表率,定要为这天下女子蹚出一条大道来,让她们除了嫁人之外还有其他选择。”
“参军,行政,经商……男子可做之事,女子亦可做。男女本就应该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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