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抄上桌上的食盒,挎在手臂上就跑,速度之快晓儿愣是没叫住她。
完蛋了。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祁照眠,后者果然起身,表情可谓阴云密布:“撤了吧。”
晓儿:……唉,明天还是早些去叫驸马起床好了。
林山倦紧赶慢赶总算踩进清政司,特意绕过天天追着她念叨的卢丰。
卢丰这人哪儿都好,就是太迂腐,太刻板,她每天都要被卢丰说上几十次的“林司的颜面就是殿下的颜面,还请一定注意仪态”,说得她现在看卢丰的面相都有点像陈嬷嬷。
“林司。”白恕迎上来,“今儿递上来的文书都在这儿了。”
林山倦坐下,扫了一眼满桌子的文书,边吃边看。
李将军爱妾的猫走失。
国公夫人的家丁偷盗一株树苗。
镇国公夫人同小妾大打出手案。
……
翻到第十本的时候,她终于受不了了,抬头问齐圳。
“这么大个京城,每天递到清政司的案子,真的只有这些主母和小妾之间的杂事吗?”
白恕无奈:“好歹是京城嘛,哪有什么大案那。”
林山倦无趣地放在一边,又翻开一个。
“鹊仙楼老鸨纵五名红牌谋害……太常少卿?”
林山倦疑惑抬头:“鹊仙楼是什么地方?红牌是什么?”
有老鸨,难不成是青楼?五个青楼女子谋害朝廷命官?这太大胆了吧?
齐圳:“鹊仙楼就是京城最有名的青楼,这红牌就是卖艺也卖身的青楼女子。”
白恕探着脖子看了一眼,以为她感兴趣,出声提醒:
“御察使,这事儿我俩知道,要我给您细说吗?”
林山倦看那些挤在一起的小字就头疼,这老鸨也太节俭了,投状子怎么还省草纸呢?
她直接放下:“你说吧,这字看得我眼晕。”
白恕点头道:“杜大人的夫人早殁了,他一直没再续弦,只有一个宠姬。因为他接连几日没回府,这个宠姬就带着家丁各处找,最后在京城最大的青楼鹊仙楼找到了他,只不过那时候他已经……死在床、床上了。”
林山倦:……
“他,不知道什么叫量力而行吗?”
齐圳:“噗!”
白恕叹了口气,“其实这都怪他自己,当日人家老鸨劝了好几次,他非不听,结果……因为这个事儿,鹊仙楼当天服侍他的姑娘已经两日没再接客了。”
林山倦听出不对劲,睨了他一眼,“你知道的还挺清楚?”
白恕面色一红,“我……了解案情嘛。”
林山倦不置可否,瞧了眼这桌子上的一堆文书,实在没什么能让人感兴趣的案子,多数都是那种交给居委会大妈就能解决的纠纷,刚好可以交给卢丰。
“走吧,去鹊仙楼。”
三人换了衣服骑马来了鹊仙楼,门口的人一看这绣鹰袍就知道,这是清政司的人,当下也不敢怠慢,叫了老鸨出来迎接几人。
小厮进去没多久,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就娇笑着迎了出来。
“哟!原来是清政司的各位大人!我出来迟了,硬叫大人们等了这么些时候!”
林山倦被这扑面而来的胭脂气呛了一下,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众人皆默了声,白恕尴尬地解释了一句:“我们林司就……对胭脂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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