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桐此刻坐在车里,伤心的并不是解赫泽要跟她离婚。
而是解赫泽像是在安排后事一样,安排她的未来。
她不怨恨解赫泽,只是心疼他。
解赫泽到了车里挨着她坐下。
陈和平上了驾驶位。
车辆启动,解赫泽捏住了周知桐的手。
周知桐不是个矫情的人。
她收敛了自己的情绪,看了眼自己的手被他捏得紧紧的,心里又觉得温暖万分。
只是这样的温暖,不知道能持续多久。
回到部队大院后。
周知桐去厨房给解赫泽煲活血补脑的药膳。
她打算接下来每天都给他煲点药膳调理,看有没有效果。
解赫泽去了书房。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陈和平还很紧张:“大哥,门别关太死。”
这话说出来多少有点伤人。
但陈和平没办法,他不得不考虑,他最尊重的大哥,随时都可能会头痛昏倒失忆,甚至会有更严重的事情发生。
解赫泽明白陈和平的意思:“我不锁门,我只是想写点东西。”
陈和平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外等着。
他看了下手表,记了下时间。
嫂子交代过的,如果解赫泽独处时,过个大概十几分钟,最多半个小时就要去查看一下,以免出事。
解赫泽坐在了书桌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空白的笔记本来。
他翻开笔记本,在第一页的顶端写上日期,再写上天气。
今天是1990年的10月5日,天气多云有小雨。
他开端写了一句话,谨以此番记录为证,给失去记忆后的我看。
接下来他写着:我的名字,解赫泽,时年36岁。
我的妻子,名字叫周知桐,她是良妻,良母,我俩夫妻恩爱,情比金坚。
我的儿女,有收养的赵子诚与赵子薇,他们是我的战友的儿女,我的战友因我而牺牲,我应对我战友的一双儿女负责终生。
还有我的一双亲生儿女,他们是龙凤胎,儿子小名想想,大名叫解想泽,女儿小名念念,大名叫解念泽。
若有一天,我忘记了我的妻子,儿女,这些记录便是佐证。
接下来,解赫泽写了许多关于他与周知桐的事情,但凡是在他记忆里能寻找得到的,他全都写了下来。
这一写,一个笔记本,便写了十几页。
末了,他又写上一段话。
致失忆后的自己:如果我完全失去了记忆,请一定要善待我的妻子,切莫与她为难,切莫与她争辩,她必定会全心全意地待你好,她所说所做,都是为了我,我一定不能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情,要相信她,爱护她。必要的时候,比如我傻了,瘫了,一定要与她解除婚约,放她自由。
最后,他落下自己的名字:解赫泽。
又写上了具体的地点:京市部队大院司令楼,二楼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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