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属于神龙见首不见尾,称宗道祖的存在,就算是高高在上,俯视这片神州大地的十大门派里,玄牝强者也是掌握实权的大人物。
“那我们……”付岩看着自己气息虚弱的父亲,脸色难看的问道。
作为付岩的父亲,付石自然知道付岩想说什么,可是现实远比付岩想得更残酷,他摇了摇头,警告道:“我们早已得罪了他,现在想要和解已经不可能了,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那岂不是说我沙海帮覆灭在即了?”付岩闻言,顿时一脸死灰。
“不,我们可以抢在他成长起来前直接将他扼杀。”
付岩苦笑,“成长起来前?现在还不是吗?现在我们就已经奈何不了他了。”
“咳咳……你当你父亲是吃素的吗?放心吧,那人绝对比我伤的还重。”付岩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还有,最近那个什么六扇门不是在暗地里寻找阎罗枪薛明的踪迹吗?你放出消息去,就说今日强闯我沙海帮的就是阎罗枪。”
“他们会信吗?”付岩迟疑道。
“呵呵,你放心吧,你父亲活了那么久,对于那些官府之人的作风,为父比你了解多了。他们是黑的能说成白的,死的能说成活的,弄虚作假的本事绝对是连你都想不到的,更何况我们也没骗他们,不是吗?用枪的少年强者,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对于付岩的忧虑,付石只是不以为意的呵呵一笑,脸上露出独属于老狐狸的笑容。
“你现在就去叫帮中弟子调查清楚那人的底细,待我养好伤后,届时叫上六扇门的人,直接杀上去。到那时,我沙海帮还是这晋江城的霸主。”
不同于帝国北方的河南,河北,陕西等地,野无青草,草木枯焦,黄埃赤地。五月的福建绿意盎然,草长莺飞,一片青色就那样随意而自然的平铺在大地上。
黄昏夹点暖,吹着软风,拂过绿色的原野,而朦胧的村庄,在那家家户户的袅袅炊烟的映照下,更显一派人间自然景象。
那炊烟打着弯,徐徐回旋上升,上升,若即若离,最终,在晚风吹过时,随风而逝。
“唉……”
阎安顺仰头看着天边那随风逝去的炊烟,想起回到村后,就昏迷过去,直到现在都还未醒过来的薛明,不由的长长叹了一口气。
“都三天了,师傅您怎么还没醒过来啊。”
短短几天的时间,阎安顺却是几经生死离别,先是阎裳之死,丧亲之悲,紧接着又被乡亲们抛弃,而现在,就连他在这个世间最后的依靠也陷入了昏迷当中,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或者说,还能不能醒过来。
“不,师父一定能醒过来的。”阎安顺猛的狂摇了摇头,试图将那个可怕的念头从脑海中驱散。
可是,他越是想淡化,那念头却越是清晰,到最后,那可怕的念头竟将年幼的阎安顺的心神牢牢占据。一时间,阎安顺不禁悲从中来,泪流不止。
“呜呜……师父,是顺儿的错,顺儿不应该叫你带顺儿去报仇的。”阎安顺忍不住低头抽泣起来,“姐姐走了,难道现在师父你也不要顺儿了吗?”
“怎么?你的师父就是这样教你的吗?哭死对手?”突然,一道冷笑声从阎安顺身后传来。
阎安顺一惊,顿时止住了哭泣,站起身转身望去,待望清人影后,小脸刹那间就沉了下去,“哼,我师傅怎么教我的才不要你管。”
话虽如此说,阎安顺还是伸手擦干了挂在眼角的豆大泪珠。
不说阎裳从小到大就向他灌输的尊敬长辈的观念,就是这几天顾漫舒目不交睫,呕心沥血的日夜照顾昏迷中的薛明的行为,便由不得阎安顺不尊敬。
至于刚才的顶嘴,纯粹是出于对顾漫舒以往身份的下意识厌恶和孩子气的不服输罢了。
“你怎么就出来了?我师父怎么样了?”阎安顺伸头看了看屋里躺着的薛明,半是赌气半是疑惑的对一脸疲惫不堪的顾漫舒问道。
“我怎么出来了?自然是因为今天的诊治已经结束了。”顾漫舒也不嫌脏,一屁股就同之前的阎安顺一样,直接坐在地上,“至于你师父,放心吧,肯定死不了,不过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我还是只能说,不知道。”最后,顾漫舒无奈的摊了摊他那双纤纤如嫩荑的手,无奈道。
“唉。”闻言,阎安顺并没有出声责怪顾漫舒,只是复又屈膝坐了下去,小手杵着下巴长长叹了一口气。
责怪,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就是阎安顺再傻再年幼,看着几夜未睡,双眼布满血丝,一脸疲惫,就这么片刻功夫便低着头沉沉睡去的顾漫舒,责怪,是怎么也说不出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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