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淹死了,怎么会淹死了?”张业扬急声询问。
可瑶妹似瞅了月姐一眼,摇了摇头说,“瑶妹也不知道,栓子娘非说是月姐给害的,日日去骂我们,月姐没办法,只能带着我们来寻你。”
一大一小又开始哭了起来,张业扬脑子这会儿乱成了浆糊,根本就来不及思考,看着月姐和瑶妹穿着单薄的衣物在寒风中发抖,心里很不是滋味。
况且在沈安安面前,他更不想将所有难堪都暴露出来。
他眼神有些躲闪,看向了马车里明媚艳丽的女子,“沈姑娘,我……”
他张了张嘴,半晌没有说出来话,可沈安安这次却安静的很,没有如往日般替他解围,更没有轻声细语的善解人意。
张业扬一颗心直往下沉,却还是咬牙开口,“我父母早逝,是月姐将我和瑶妹一手带大,长姐如母,我……”
话没有说完,言外之意是,他不能不管月姐,月姐的婚事黄了,以后照顾月姐的责任就要由他来担起。
沈安安并不接话,只是淡声问道,“张公子,我只想知道,月姐,是你一母同袍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姐吗?”
张业扬面色显而易见的一僵,半晌都没有说话,更不敢抬头看沈安安的眼睛。
“好,我知道了。”沈安安扫了眼还在哭的月姐,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
什么嫁不嫁,死不死的,她并不在意,她也不差那一口饭养活一张嘴,可膈应她,那对不起,她最恶心的就是这个。
何况还是个亦姐亦母,往后要端着敬着,礼让三分的人。
如此又和上一世有什么区别,端梦梦膈应她,她玩不过她,可以发疯,可以打她,可以破口大骂,萧渊顶多也就是皱皱眉,让她注意身份。
可这位主,从小拉扯大的情分,可不是她能参合进去的。
那位月姐显然就是知晓张业扬中了进士来投奔的,那些举动,八成也是做给她看的。
沈安安面色发沉,一股子恶心直往上涌,她不放心,让大哥,让手底下的人查了一遍又一遍,竟是什么都没查出来,真是够了,耽误了她那么长时间。
张业扬有些慌了,连忙解释,“沈姑娘,不是你想的那样,当初我是以为家姐不日即将成婚,才没有将情况告诉你知晓。”
他知自已配不上沈安安,不想将家中的难堪让她知晓,他根本不曾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本以为月姐嫁了人,日后他再稍加贴补,木已成舟,是不是亲姐弟都不再重要的!
“沈姑娘,你放心,我一定可以处理好的。”
“可明日就是定亲之日了。”沈安安勾起一抹淡笑,“张公子来得及处理吗?”
张业扬一顿,从沈安安言语中读懂了淡淡疏离,慌的面色都发白,“沈姑娘……”
“张公子可记得,我们是因何才有交集的?”
一对陌生的母子他都善心大发,带回去安置,救疾救苦,何况是一手操持他长大的“姐姐”呢。
张业扬一张脸瞬间惨白无比。
他慌忙上前,再三保证月姐不会对二人以后的生活造成任何影响,他眼睛甚至发红,都是急切。
沈安安于他而言,就像是黑暗贫苦里的一束光,他从不敢痴心妄想,可后来有了接近光的机会,他更加小心翼翼。
他喜欢她的端庄大方,善解人意,明媚艳丽,他并不为她家世,可也深深知晓,普通人家根本养不出这般的姑娘。
沈安安沉默的听了一会儿,才开口淡淡打断了他,“张公子日后前程似锦,自是可以好生善待长姐幼妹。”
当真是可笑,他只是觉得月姐日后不会打扰他们的生活,却根本没有想过日后当该如何安置她。
沈安安扫了眼一直注视着这边的月姐,勾了勾唇,就冲今日看,这姑娘是那省油的灯吗?
本以为经过了那对母子的事情后,他会有所长进,不想怎还是一叶障目。
归根究底,张业扬就是心太软了,他不是个坏人,可家中一团糟,拎不清,嫁给他的姑娘,也是会吃苦的。
有些路,她走过一次,就足够她怕几辈子的了。
张业扬呆呆的站在马车旁,大受打击的模样,好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直到一只手环住了他的胳膊。
“扬弟,这位姑娘可真是贵气漂亮,她是你朋友吗。”
“不是,顺路而已。”张业扬面色灰白的轻抚掉月姐的手,心中艰涩。
既无缘,又何必再毁人姑娘清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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